母女连心,不由心碎。 宁氏的丫鬟端水过来,傅书言手里攥着一个黄草纸包,快捏碎了,张开手,打开纸包,把里面白色粉末,尽数倒在水里,用手指搅动几下,抽出来,示意丫鬟进去。 傅书言把手指放在舌尖添了一下,咸的微苦,冷笑。 丫鬟把水端上去,放到桌上,傅鸿默默地拿起桌上的刀子,放在手指上,刀刃压下,血流出来,滴答滴答,水中殷红一片。 乔氏的孩子哭声弱了,抽抽搭搭的,哭的泣不成声,乔氏抓住孩子的小手指,手抖得厉害,不知是害怕结果与自己的预期有偏差,还是心疼孩子。众人都盯着她,乔氏手上的银针落下去,哇地一声,孩子复又大哭,傅老太太痛恨地看着乔氏,宁氏一脸厌恶。 杜氏哆哆嗦嗦盯着盛满水的容器里,整个人定在椅子里,不能动弹,不能思维,心慌意乱,手足冰凉,像是要晕倒。傅书言有一股冲动,想上前扶住母亲,握拳,极力克制住。 傅老太太也捏着一把汗,盯着看水里,两股殷红,合成一股,分不清彼此,乔氏看的心惊担颤,脸上露出笑容,宁氏站在老太太身侧,暗自着急,侄女一个小孩子做事还是不牢靠,前面两个兄弟都好好的,到了裉结上怎么出了意外,这一点差错不要紧,可是傅家一桩最棘手的事 。老太太眼一闭,捻佛珠的手微微发抖,三儿子糊涂,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清白干净的绝色的女人,不是没有,香的臭的全不忌讳。 等老太太在睁开眼睛,眼前水里形势完全变了,就见水里分出两股殷红,完全自动分开,没有一点相容之势。 乔氏的心往下沉,面色惨白,惊恐地望着水里,手指着,半天说出话来,“这个不准,孩子是三表哥的。”她几乎尖叫着嚷出来。众人都看着她,嘲弄的眼神,鄙夷不屑。乔氏惊慌地看向众人,几乎快要急哭了,无力地辩驳,“这个孩子真是表哥的。”说着,把孩子抱着朝向众人,“不信你们看这五官多像三表哥。” 刚出满月的婴儿,如果不是父母长相特殊,继承长相特点,怎么能看出像谁,乔氏抱着给傅鸿看,傅鸿掉过脸,不看还好,一看说不出的厌恶。方才对乔氏的爱慕之情顷刻间烟消云散,连傅鸿都鄙夷乔氏所为,铁证如山,乔氏还想抵赖。 傅老太太松口气,道:“前头哥仨都验过了,现在轮到老四。” 丫鬟把盛水的容器端出去。众人都知道,四老爷傅瑞为人严谨端方,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没廉耻的事,何况现在四房闹得鸡飞狗跳的,四老爷哪里还有心情沾情字的边。老太太心里有数,只不过说好了公平,三个兄弟都验了,老四也不例外,堵住乔氏的嘴。 大老爷傅祥和三老爷傅鸿是老太太的亲生,二老爷傅哲是老太太养大的,跟亲生的一样,四老爷傅瑞的生母,那个姨娘,是老太太的陪嫁贴身丫鬟,当年老太太做主收了房的,当年老庆国公在世,有几个标致的妾,傅瑞的姨娘自是跟自家姑娘一路的,帮助主子降服小妾也是立了功的,当然,深宅大院里哪有那么干净的,其中不乏阴谋诡计,拉拢利用和打压,傅老太太对这个姨娘高看一眼,对四老爷傅瑞如亲生的看待。四个儿子,傅老太太都一样心疼, 乔氏便不想在验,哭泣着道:“母亲,这孩子真是三表哥的,方才孩子血少,验得不准,重新验一遍。”傅老太太沉脸道:“你把这当成闹着玩吗?” 这时,丫鬟换了清水上来,乔氏到此时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又验了一次,结果当然不是。 众人都看着乔氏,没有一个人说话,乔氏预感到结局,抱着孩子奔到傅鸿跟前,跪着扯着他的衣襟哭泣,“三表哥,不管结果是不是,三表哥知道我的心,难道那日我跟三表哥鱼水之欢,三表哥难道都一点不记得了,那日在寺庙里,我昏迷醒来后,三表哥抱着我。” “住口”傅鸿厉声喝道。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你跟谁的野种?那日在寺庙里我跟你有什么鱼水之欢?” 傅鸿恨她说谎,明明偷人,赖在自己身上,青天白日,信口雌黄,傅鸿对她的怜惜都化成恨。牙缝里挤出,“你说奸夫是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