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俩催头丧气往山下亭子里走,长辈们都在亭子里喝茶看景。 傅老太太问;“琴姐、言姐,怎么不玩了,跑回来了,不是一直盼着出来玩吗?” 傅书言道;“累了,回来歇一会。” “你们小人,也知道累。” 杜氏招呼傅书言过去,把她头上一根草棍拿下来,“这么大还淘气,在母亲这里坐一会。” 傅书琴魂不守舍的,傅老太太心明眼亮,发现姊妹俩情绪低落,不似刚才高兴,人多忍住,也没问,傅老太太暗想,姊妹俩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把春游的兴致顿减。 杜氏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傅明仁和傅明轩从山上寺庙里来,傅明仁道;“晌午斋饭跟寺庙里联系了,特意给我们家开两桌,全是素菜,倒也洁净。” 傅老太太道;“你们办得很好,菜肴素的没关系,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吃一顿斋饭,你姊妹们吃着新鲜,干净是顶要紧的。” 傅老太太又想起问大太太陈氏,道:“华哥怎么不来玩玩?” 大太太陈氏正往山道上望,今日是朝廷休沐,不时有官家女眷出来游玩,三五成群爬山,翠绿的山峰,女眷们鲜艳的衣裙点缀,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 大太太聚精会神朝山道上观望,没听见老太太问话,宁氏捅了她一下,“母亲问华哥怎么没来?” 大太太陈氏回过神来,解释道;“华哥明年参加春闱,在家里用功,他不喜人多,喜静。” 傅家长孙傅明华四年前参加科举考试,乡试中了举人,转年京城会试录取三百名汞士,放榜时,傅明华排在三百零八名,傅明华不甘心,头悬梁锥刺股,时隔三年,备明年再考。 傅书言佩服她大堂兄刻苦,总觉得他大堂兄学富五车,应当考取进士,主要是压力太大,大伯母对子女要求都太高,儿子走仕途经济,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女儿嫁入高门,傅书言从前看不上她大伯母,认为她刻薄势利贪财,现在同情她大伯母,大伯母出发点对不对且不说,儿子读书,女儿找婆家,大伯母为子女可谓呕心沥血,可怜天下父母心。 大太太陈氏说完,还朝山道下张着脖子看,终于看见山道上出现一群人,打头的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后面跟着一群媳妇丫鬟,还有一个年轻公子,朝山上走过来。 二太太宁氏道;“上山来的不是忠顺伯府的人吗?” 大太太陈氏急忙在一个小丫鬟耳边说了句什么,小丫鬟飞跑出了亭子。 忠顺伯府的一干人走到傅家人呆的亭子不远,朝亭子方向走了过来,傅老太太急忙率众人起身相迎。 忠顺伯夫人上前几步,福身,“给老太太请安。” 傅老太太急忙扶住,“夫人何必多礼,你我两家在这里碰面,真是巧遇。” 大太太陈氏跟许国公夫人商量的两家在此假装偶遇,是瞒着傅老太太的,傅老太太年迈,思想古板,断不容做出这等失了分寸的荒唐事。 因此,忠顺伯夫人佯作碰巧遇见,笑道;“老太太身体硬朗,本该过府给老太太问安,今日春游遇见,不如两家一起凑着热闹。” 傅老太太笑道;“那敢情好,一年难得出来一回,碰见熟人。” 彼此客气让座,忠顺伯夫人落座,朝傅书琴和傅书言姊妹身上瞄了一眼,目光落在傅书琴身上,心想,大的八成是国公府的二姑娘,小的年纪太小,不像。 正猜测,傅老太太道;“琴丫头、言丫头过来见礼。” 又指着傅书琴道;“这是我们府里的五姑娘。”指着傅书言道;“我们府上的七姑娘。” 忠顺伯夫人方知道自己误会了,傅书琴和傅书言上前见礼,“侄女拜见夫人。” 忠顺伯夫人笑道:“早听说府里姑娘多,真是个顶个标致。” “夫人过奖了。”傅老太太亲切地笑道,看着忠顺伯夫人身后站着年轻公子,道:“这是令郎。” 忠顺伯夫人满脸堆笑,朝儿子道:“上前拜见老夫人。” 常公子躬身一揖,朗声道;“拜见老夫人。” 傅书言看这常公子,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跟二姐姐两个倒也般配。 傅老太太笑容可掬,“常公子好样貌,好,好。” 傅老太太连说了两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