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一个丫鬟端着托盘出来,里面摆着一排绣花针。 任义家的亲自动手,拿了一根银针,腊月惊恐地看着她手里银光闪闪,两个媳妇按住她,任义家的上前,用力往她手臂上,胸前柔软之处乱戳。 腊月发出一声声惨叫,吓得屋里丫鬟仆妇闭眼,不敢看。 当任义家的抓过她被缚住的手,拿银针往她手指缝里扎时,腊月凄惨地叫了声,“奴婢说,夫人!” 魏夫人一抬手,任义家的停住手里的动作,魏夫人道:“让她说。” “奴婢的镯子是二公子给的,二公子就给了奴婢一个镯子,真没指使奴婢干什么,茶水里的□□不是奴婢下的,打死奴婢也不能承认害人。” 魏夫人的脸瞬息万变,这个庶子,平常对她这个嫡母,比对他小妾生母都还要孝顺,哄骗她失去防备,下毒手,魏夫人气浑身直抖。 咬牙道:“叫卫廷瑾叫来,这时候他也该回来听听消息了。” 魏夫人认定是庶子所为,这卫府里除了他还能有谁,还有个庶子年纪 还小,母亲是个丫鬟,断然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想谋害世子,取而代之,用心险恶。 卫廷瑾刚巧从国子监下学回府,一进房门,就被丫鬟召唤了去,说魏夫人命他即刻过去。 嫡母找他,卫廷瑾不敢轻慢,房门都没进,跟着丫鬟去见魏夫人。 卫廷瑾看丫鬟没往后宅魏夫人上院走,而是朝着兄长卫廷昶的院落走去,卫廷瑾问;“到底是夫人找我还是兄长找我?” 丫鬟道:“夫人在世子爷屋里。”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丫鬟受命喊人,不敢乱说的,道:“二公子到了就知道了,今日府里出了大事。” 卫廷瑾迈步进了堂屋,看魏夫人坐在正中,卫廷昶几个侧座相陪。 魏夫人不似平常和气,面色不善,卫廷瑾刚要举步,又发现地下瘫倒一个丫鬟,身上的衣衫透着血迹,微微一愣,随即坦然大步走上前行礼。 “儿子给母亲请安。” 又跟高璟几个抱拳见礼。 魏夫人似笑非笑,“妾身可受不起你这个礼。”也不让人给他看座。 卫廷瑾只好站过一旁,“母亲何出此言?儿子有错,母亲要打要骂都使得,母亲千万别信人挑拨,跟儿子生分了,那样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魏夫人冷笑一声,“我还没说什么,你想多了。” 卫廷瑾略显尴尬。 魏夫人举起手中的翡翠镯子,“这只镯子可是你的?” 卫廷瑾镇静地道:“回母亲,这只镯子是儿子的。” 魏夫人嘲讽道;“你的镯子怎么会到了一个丫鬟手里?” 卫廷瑾看看高璟几个人,似乎难以启齿,面上一红道;“这只镯子是儿子给这个丫鬟的,儿子喜欢这个丫头,本来想求母亲把这个丫头赏给儿子。” 魏夫人脸上尽是狐疑,道;“你可知道她下毒预害死你大哥?” 卫廷瑾当真大吃一惊,这可不是装的,“母亲,这丫头下毒,谋害大哥?儿子真看走了眼,儿子看这丫鬟有几分姿色,人又勤快,她为何要毒害大哥?” “这丫头抵死不说,定然是背后有人指使,不敢说出来,你大哥是侯府嫡子,有人算计到你大哥头上,要被我查出来,轻饶不了他。” 魏夫人没有打消对庶子的怀疑,卫府成年庶子就卫廷瑾一个,卫廷昶平常待人宽厚友善,除非争爵位,才有可能下此毒手。 卫廷瑾撩袍跪倒,“母亲,儿子可以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害大哥之心,如果有不轨之心,天打雷劈。” 卫廷瑾发下重誓,魏夫人半信半疑,面色和缓了,道;“廷瑾,你起来,母亲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兄弟还是好兄弟,莫要因此生了嫌隙。” 卫廷昶上前扶起弟弟,“二弟,大哥怎么会怀疑你?你我兄弟手足情深。” 魏夫人问下去也没结果,道;“来人,把这个小贱人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