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言知道高恪不是推脱,皇帝刚发雷霆之怒,现在不方便见东宫的人,无话。 傅书琴怕妹妹着急上火,道;“妹妹,今日关师傅安排的课业完成了,你陪姐姐去草堂书画斋,姐姐有两幅画寄卖,如果卖出去,姐分你一半钱。” 傅书言无心练剑,点头答应。 傅书琴跟英亲王道;“王爷,我跟我妹妹去书画斋行吗?” 英亲王知道妻妹郁郁不乐,朝妻子道;“你姊妹俩上街,所有花销,都算我的。” 傅书琴朝高恪妩媚一笑,“难道王爷的钱不是我的钱?” 朝傅书言道;“妹妹,我们两个都骑马穿男人衣裳,我穿王爷的衣袍。” 姊妹俩回房换衣裳,傅书琴吩咐丫鬟暖玉,“把王爷的衣袍给我找一件。” 暖玉找出一件英亲王的袍子,傅书琴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像个面口袋,袍摆扫到地上,英亲王长得人高马大,傅书琴窈窕纤细,自然穿着不合身。 傅书言换上女儿装,陪姐姐乘轿。 姊妹俩去南塘街上的草堂书画斋,掌柜的是个已发福的中年人,看见傅书琴热络地道;“我还正要找夫人,夫人拿的两幅画刚脱手。” 说着,从柜上拿出一个绢包,“这是五十两银子,买主相中了夫人的画作,一口价,都没还价。” 傅书琴兴奋得两眼放光,“掌柜的,我的两幅画,卖十两银子就成,要高了,不是哄骗人。” 她没抱希望,卖不动就拿回去挂在卧房里,没想到卖了这个好价钱,从中抽出五两银子,给掌柜的,道;“掌柜的辛苦,这点银子算抽红。” 掌柜的死活不收,“我们小店还指着夫人的画,装点门面,应该我谢夫人才对。” 推辞了半日,掌柜的方收下,傅书言看这掌柜的面善,又想不认不识的,寄卖东西,分文未取,这样好心的生意人少有,这掌柜的一口一个夫人,像是不知道姐姐的身份。 傅书言姊妹拿着银两走了,傅书琴一出门,把手里的绢包塞在妹妹手里,“言妹妹,归你了,今日花掉。” 掌柜的把姊妹俩送到门口,看着姊妹俩上轿,掌柜的还站在轿下,直到起轿走远,看不见影了,方对身旁的店伙计道;“上账,到王爷哪里领银子去。” 傅府 三房里,傅鸿和杜氏正说起这件事,傅鸿道;“庆幸言儿没嫁过去,湄儿失踪了,现在看倒是个好事,我们庆国公府跟东宫皇孙的婚事,作罢,不是我们主动要高攀东宫,实在是皇后娘娘懿旨指婚,皇上回朝后,追究当时文武大臣去向,多亏当时荣亲王起兵抗击夷军时,庆国公府捐了两万银两,不然没脸面见圣上,东府大哥借饷银十万两,皇上特赐一件黄马褂,两府同气连枝,这也是傅家的荣耀,皇上见了我,拍着我的肩头,说爱卿是忠臣。” 傅鸿说到这里,有几分得意,女儿婚期推迟,免受东宫株连,皇帝褒奖,用国库银不但归还了东府借给荣亲王大军的饷银,落得忠臣的名声。 皇帝回京后,荣亲王上本奏为救圣驾,山东官商百姓踊跃借出钱粮,打了借条,荣亲王有把握皇帝一定答应归还,这次若食言,那下次皇帝有难,谁还敢救。 果然,皇帝痛快地答应,并加了一分利给借钱粮的百姓,作为褒奖,此次能把北夷人赶出京城,荣亲王功不可没,皇帝一并郑亲王和理亲王的大军一律有赏赐,北夷人当时大军南下追赶皇帝,北夷大军抢了皇宫,国库没来得及打开,即南下追赶皇帝,京城里的留下少部分夷军士兵,被荣亲王几乎全歼,抢劫来的金银珠宝无福消受,悉数留下。 而南下的北夷大军被四路夹击,仓皇逃走,绕道京师。 这一场战役,我朝损失尚不算太大,没有伤了元气,因此皇帝才有底气论功行赏。 傅鸿听说东宫太子降敌,紧张不安,见皇帝因他资助大军救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