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盛怒之下,没人敢拦着,纸笔拿来,高昊挥毫不消片刻,一纸休书写好,盖了私章,一把甩在王妃越氏脚下,越氏徐徐地蹲下身拾起,心道,一纸休书,夫妻缘分尽了。 到此刻,越氏心里反倒轻松,跟着这个混账男人,能落下什么好结局,还不如保全自己和母家。 王妃越氏连下里收拾东西,当晚便离开王府,庄亲王气头上,下人来回时,他正跟樊姬在一起,问也没问,他早就厌烦了这个女人,对她的啰嗦很腻歪,又加上被她当众痛骂,下了脸,气恼,他整个心都在樊姬身上,对越氏毫不关心,不管她去了哪里 庄亲王休妻,传遍了朝堂,王妃是上了皇家玉蝶的,高昊无权休妻,奈王妃越氏一心求去,上表皇帝,自愿归母家,夫妻仳离。 年下,大姑娘傅书韫回娘家,坐在老太太屋里的炕上,大嫂江氏,二嫂吕氏,还有三个妹妹陪着说话。 傅书韫心情低落,“二妹妹还没找到?” 傅老太太叹息一声,道;“撒下人,京城到处遍搜了,也没有二丫头的半点消息,难道是言丫头认错人了。” 傅书言也疑惑,笃定地道:“祖母,我姊妹自小一块长大,又要好,二姐姐一个背影,我都能认出来,不可能认错人,那日的轿子里姑娘是二姐姐无疑。” 傅老太太无奈地道:“既然你确定是你二姐姐,只要二丫头还在京城,慢慢找吧!” 傅书韫看见江氏坐在一旁,不声不响,朝江氏道;“大嫂总算把大哥盼回来了。” 大姑娘傅书韫注意到大嫂江氏闷闷不乐,听说大哥领回来一个女人,想必因为这个,江氏却转移了话题,“大姑奶奶今日怎么没带福哥过来?” 傅书韫的庶子小名叫福宝,一直养在大姑娘屋里,每次回娘家,大姑娘傅书韫都带着他过来。 傅书韫道;“他身子骨弱,冬日不怎么出门。”傅书韫这个庶子生下来身体孱弱,平常三天两头就闹病,傅书韫为他费了不少心思。 傅老太太道:“我听说生养他的那个姨娘死了?” 傅书韫道:“不是死了,跟一个男人跑了。” 傅老太太道;“姑爷还是那么胡闹?” 傅书韫低头,半天抬起头,“战乱时,那些小妾通房卷金银细软跑了,连房里的值钱的摆设都没留下,现在屋里就剩下玉琪跟着我,他经过这次也知道了,外头的女人靠不住,对我比从前好多了。” 玉琪是大姑娘傅书韫陪嫁过去的丫头,傅书韫不生养,开了脸,放在屋里,玉琪一两年肚子里也没动静,主仆两个都是这个命。 傅家人听了,倒替大姑娘高兴,总算不用整日跟小妾通房斗气,大姑爷经过这次受了教训,日久见人心,总算知道嫡妻的好处,收了心,一妻一妾领着庶子,一家四口,大姑娘过得比从前省心。 傅书言晚间回房收拾东西,要去英亲王府住,杜氏不放心大女儿,又闻听这两日大女儿开始孕吐,同意小女儿搬去住,有个亲人陪在跟前,心情好。 傅书言嘱咐月桂,“你留在家,冬日注意火烛,晚间睡觉前各处看看,两个小丫鬟粗心大意的,你盯着点。” 月桂答应,“姑娘放心去吧!姑娘是要住到五姑娘生产再回来?” 傅书言道:“视情况定,过年是要回家过的。” 傅书言带知儿去英亲王府,傅书琴开始孕吐,吐得很厉害,清晨呕吐,怀孕初期,按逐月养胎法,主要是调心,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吐傲言,心无邪念,心无恐怯等,傅书琴的婆婆在宫里,一月当中见一两回,府里没有长辈,高恪紧张得什么似的,凡事顺着她来,生怕她不高兴,所以这方面没有问题。 英亲王高恪怕冬日天气冷,来回去大厨房传饭,送来饭菜凉了,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