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喜宴散了,魏夫人命人关了府门,把阖府所有的人都叫到花厅,傅书言看卫廷瑾竟不在里面,卫廷瑾故意避开,躲掉嫌疑。 靖安侯卫廉不明真相,刚送走同僚,问魏夫人,“夫人,天晚了,有事明日在说吧!” 魏夫人一脸肃穆,“侯爷,府里出了大事,今晚务必要查清楚。” 魏夫人就把事情前后经过告诉卫廉,卫廉大惊,“竟有这等事,这可要查问清楚,这事若真发生了,廷昶和言儿岂不是被毁了。” 魏夫人只命府里的丫鬟一排排上前,由傅书言指认,傅书言在第三批里指着一个丫鬟道;“就是她。” 魏夫人一声断喝,“把这个贱人绑了。”那个丫鬟大呼冤枉,“奴婢没犯错,夫人,奴婢冤枉啊!” 魏夫人又命侯府男仆和护院,上前让傅书言指认,最后所有的人都看过,傅书言摇摇头,“不在这里面。” 傅书言早猜到,那两个人一定是跟着卫廷瑾的,那两个看似会些功夫,以她的功夫,怕抵不过,当时她才没敢惊动歹人,又怕歹人有接应。 魏夫人审问丫鬟,那个丫鬟开始抵死不说,魏夫人发狠,动用家法,把那个丫鬟打了个半死,那丫鬟方吐口,说大姑娘成亲前几日,二公子屋里的贴身丫鬟叫兰馨来找自己,给了自己好处,让自己领人过去,叫自己说一套话,她没想到是去害人,要是知道害人自己绝对不会做的,这个丫鬟交出了丫鬟兰馨给的银子。 卫廉那厢气得暴跳如雷,立刻命人抓儿子卫廷瑾过来,卫廷瑾得知卫廉叫他,情知不好,回侯府,进花厅里,一眼看见傅书言站在那里。 卫廷瑾心往下沉,上前几步,行礼,“儿子拜见父母亲。” 魏夫人恨得咬牙切齿,“你的丫鬟兰馨怎么没带来?” 卫廷瑾知道事情败露,心里有些惊慌,转念,自己害大哥和傅书言,没什么证据,坦然地道:“兰馨丫头手脚不干净,儿子前两日着人给卖了。” 杀人灭口了,谁心里都明镜似的。 卫廉走下座位,来到庶子面前,突然一脚踹上去,卫廷瑾踉跄几步,朝后退去,仗着一身武功,才没被卫廉踢出内伤,卫廉怒喝,“你简直就是畜生,竟敢害你大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卫廉不能不下狠手,这次庶子惹下大祸,陷害自己大哥不说,陷害皇家世子妃,这罪名,卫廉担待不起,庶子这是成心害卫家,不能卫家一家子都跟着受牵连。 卫廉上前踢打,拔出宝剑当堂要砍了卫廷瑾,卫廷瑾被父亲打骂,眼中难掩愤恨,自小他跟大哥就不一样待遇,父亲对他几乎不怎么亲近,宠妹妹卫昭,重视卫廷昶这个嫡子。 魏夫人过来拦住,“侯爷,他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侯爷不能自行处置。”卫廷瑾依仗在皇帝跟前露面,才敢有恃无恐。 最后,卫廉在魏夫人的劝说下,留下庶子性命,除去族籍,卫家一族的族长是卫廉,卫廉一句话,把庶子卫廷瑾逐出家族,以后卫家就没有卫廷瑾这个人。 处置完了,卫廉再三给高璟赔礼,“孽障该死,我明日上奏皇帝,将孽障削夺官职,贬为庶民,乞求世子爷留孽障一条狗命,是我管教不周,请世子爷宽恕。” 高璟恨不得一刀结果了卫廷瑾,跟卫廷昶的关系,卫廷瑾又死咬住不认账,兰馨丫鬟估计让卫廷瑾已处置了,没有人证,不得不隐忍,卫廷瑾被卫家除籍,担了个恶名,以后仕途到头了。 高璟冷脸道:“事情到此为止。”言下之意,卫府的人交代不要传出去,毕竟关系到王妃的名声,怕以讹传讹,对王妃的名声影响不好。 回王府的路上,傅书言跟高璟坐在车里,高璟一直没说话,表情严肃,傅书言一直想,那个丫鬟说许玉芳找她,卫廷瑾一个男人,不可能知道女子深闺里的事,她跟许玉芳是闺中密友,且许玉芳的屋里大丫鬟的名字,卫廷瑾怎么可能知道,许玉凤闺阁里的事,不是卫廷瑾能打听的,这中间很蹊跷,她必须弄清楚,除了卫廷瑾,还有谁是同谋,隐藏在背后害她,卫廷瑾除掉了,这个人不能留。 天色已晚,车里点着一盏宫灯,车外街道分外寂静,只听见马蹄声和车轱辘碾压地上的声音,车里特别安静,高璟突然道:“廷昶对你还没有忘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