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脚打量一遍,看她没受什么伤,生气埋怨道:“你不要命了,太危险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送我回去。”傅书言语气坚决。 高昀叹口气,“言妹妹,也许我们分开太久,你变了许多,我如果能放下你,我早离开了。”高昀说着脱下外袍披在她头上遮雨,伸手要抱她起来,傅书言身体往后挪,“你别动我。” 高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十指并拢,牙齿紧扣,半晌,天空雨越下越大,“我不碰你,你自己上车,一会衣裳湿了,秋凉,冻病了。”往北走,天气越凉,傍晚下雨,冷风夹着雨打在身上,傅书言透心凉。 她踉跄地爬上车,高昀皱着眉,随后上车,吩咐随从,“今晚歇在前面镇子里。”雨下得大,傅书言衣裳湿了,高昀考虑歇一晚,傅书言把湿衣裳换下来。 高昀一行人晚间就在一个小镇里歇息,小镇子里有一间客栈,高昀让店家安排一间屋给傅书言住,问店家嫂要了一套干爽的衣裳,拿去给傅书言,放到炕边,“换上。” 傅书言披着高昀的袍子,里面的衣裳已潮湿,关门,店家嫂衣裳肥大,半旧的裙子,倒也洁净,换上干衣裳,店家娘子提着铜壶热水,端着铜盆进来,“姑娘淋了雨,热水洗洗脸。” 过了一会,店家娘子端上饭菜,一碗白饭,一碗蔬菜,“姑娘趁热吃吧!” 傅书言想开了,不吃饭,高璟还没追上,自己先饿死了,遂吃了饭菜,店家娘子把空碗端下去。 店家娘子送了一趟开水,然后出去,傅书言关门睡了,高昀一晚上没过来,停留一晚,早起天晴了,高昀吩咐准备启程,他去叫傅书言,门掩着,他推开,看见傅书言还躺着,他放轻脚步走到炕边,轻声叫,“言妹妹,该起了。” 傅书言没有反应,高昀这才发现傅书言脸发红,气息略重,高昀探手摸她的额头,滚热,吓了一跳,傅书言发热了,许是昨日淋了雨,一路舟车劳顿,她身体吃不消,病了。 高昀急忙出去找客栈掌柜的,请大夫来,镇子小,就有一个老郎中,老郎中来,一看,对高昀道;“这位夫人着凉了,不碍事,开几副小药先吃吃看。” 老郎中走了,店家娘子帮着,喂傅书言药,傅书言一整日昏睡,粥也喝不进去,高昀一行只好继续住在客栈,夜晚,大家都睡下,高昀独自守在傅书言床前。 他一会给她盖被,一会摸她的头,看热不热了,傅书言异常虚弱,发着烧,夜里,嘴里说着胡话,高昀凑近听,方听清楚,原来她叫高璟的名字。 ☆、第168章 高昀守在傅书言床前,傅书言浑身像火炭似的,半夜嘴里直说胡话,喃喃的听不是很清楚,高昀凑到她唇边才听清,她嘴里叫着高璟的名字。 高昀的心顿时凉了,像硬生生扎了一根刺,是何时高璟在她心里占据重要的位置,短短几年,他未改初心,可是她变了,她不是他以前那个言妹妹了。 傅书言服了退热药,高昀担心她烧坏了,一遍遍地拧湿手巾给她敷在额头,后半夜傅书言身上的热度减退,高昀才松了一口气。 折腾了半夜,高昀却没有一点困意,看着傅书言沉沉睡去,呼吸平稳,高昀离开床榻,推开门,扑面一股凉风,他迈步走出屋子,立在廊下。 高昀一行借住镇上一个富户的宅院,前头院落灯火已熄了,半夜里,镇上寂静无声,没有白日鸡鸣犬吠,这个小镇不过百余户人家,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静,依山傍水,远离尘世的喧嚣,曾几何时,这样的生活是傅书言向往的,也是他想跟她一起过的日子,可是现在,她似乎已经忘了,只有他还记得,两个人已渐行渐远。 高昀望着北方,越往北走,气候越凉,傅书言这样的身体,支撑走下去很困难,白日里,傅书言不顾一切地跳下疾驰的马车,表明不愿意跟他走的决心,他想一世护着她,她想要的,护着她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不管哪个人是否适合她,能否带给她幸福,她的心在那个人身上。 寒凉的夜风,使他烦乱的心,渐渐平静,他如果执意带走她,她这一生过得不会幸福,他已经给不了她以为的幸福。 高昀回到屋里,帐子里傅书言安稳地熟睡,高昀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离他这么近,他能感受到她的轻微的呼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