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两个小宫女忙跪地请罪。 傅书言脸色煞白,头昏沉,耳边还回想着两个小宫女的话,靖王殁了。 高璟刚下朝,就见中宫太监来报,“皇上,皇后娘娘晕倒了。” 高璟大惊失色,嫌撵车慢,大步朝后宫疾走,边走边问身后跟着一路小跑的中宫太监,“怎么回事?” “两个宫女闲谈,提起靖王殁了,皇后娘娘听见,就不好了。” “把那两个多嘴的宫女乱棒打死。” “传御医。” 高璟赶到坤宁宫,太医院的御医立在寝殿外,齐齐跪倒,院使回奏,“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动了胎气,不过尚无大碍,需静养。” 高璟紧绷的脸松了松,走进寝殿,只见傅书言白着一张脸,躺在炕上,高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轻声抚慰,“言儿,靖王突发急病,走了半年了,我听到禀报,怕你怀着身孕,受刺激,吩咐宫里封锁消息,你还是知道了。” 傅书言眼角滑下一颗泪珠,高璟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心疼地道;“言儿,靖王殁了,他有一个女儿留下,尚在襁褓。” 傅书言转过头,央求地看着高璟,“能让我见见她吗?” 高璟点点头,高珩留下一点血脉,或许能安慰傅书言的心。 秋雨潇潇,朦胧的雨雾中,一辆马车驶入京城,直奔皇宫。 坤宁宫寝殿内,皇后傅书言倚在榻上,面色苍白柔弱,太监进来回禀,“皇后娘娘,靖王侍妾拜见皇后娘娘。” “宣她进来。” 傅书言放眼望去,殿下走来一个年轻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婴,上殿跪下,“婢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傅书言命左右,“把婴儿抱过来本宫看看。” 月桂上前,从少妇怀里接过婴儿,抱着走到香妃塌前,俯身让皇后娘娘看,“皇后娘娘,看这个小婴儿长得真好看,眼睛黑黑的大大的。” 傅书言接过,仔细瞧看,婴儿大眼睛灵动,骨碌碌转。 傅书言朝下面跪着的妇人道;“你们娘俩以后就留在宫里,我自不会亏待你母女二人。” 年轻妇人感激地连连叩头,“谢皇后娘娘恩典。” 傅书言朝月桂道;“月姑姑,她母女二人暂时先住在坤宁宫,等我找工匠重新修缮离中宫最近的宫殿,她母女搬过去。” 妇人叩头谢恩。 傍晚,傅书言扶着春喜,来到东偏殿,年轻妇人急忙跪地相迎,傅书言看了她一眼,“起来吧!不用多礼。” 女婴在屋里炕上已经睡熟了,傅书言坐在炕沿边,看着小女婴粉白的小脸,粉嫩的小嘴,睡梦中笑了。 她感慨万千,年轻妇人一直立在身旁,垂眸,这时,轻声道;“皇后娘娘,恕婢妾冒犯,一年前,王爷喝醉了酒,把婢妾当成娘娘,嘴里喊着娘娘的名讳,后来,王爷酒醒了,很后悔,从此婢妾再也没见过王爷,再后来婢妾怀了这个孩子,可是孩子刚生下来,王爷就殁了。” 春喜扶着皇后从偏殿走出来,春喜小声道;“奴婢看靖王爷这个侍妾,眉眼长得有点像娘娘。” 傅书言走到正殿门口,看见西暖阁里亮着暖黄的灯光,高璟回后宫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收拾起怅然的神色,迈步进了宫门。 高璟坐在书案旁手里捧着一本书,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傅书言走过去,坐到他腿上,高璟搂住她圆滚滚的腰身,脸贴在她腹部,“言儿,你真能干,我听御医言辞闪烁,说你好像怀了两个。” “那是皇上厉害。” 高璟抬起头,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才知道我厉害。” 夜晚,正殿西暖阁窗子里映出两个人影,搂抱着亲吻。 次日一早,一个宫人往正殿跑去,跑到宫门,差点被门槛绊倒,上殿,一脸惊慌,“皇后娘娘,不好了,靖王的侍妾吞金自尽了。” 傅书言抱着小小的女婴,宫里的太监已经把那个年轻的妇人成殓,春喜不解地问;“皇后娘娘,昨晚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自尽了?” 傅书言望着淡蓝的天空,“也许她真爱靖王。”很明显,这个女人是来把婴儿交给皇后,然后放心地走了,去地下陪靖王,免他一个人孤寂。 又三年后,京郊西山法灵寺 皇帝高璟和皇后傅书言迈步进了寺庙大殿,寺内主持道空和尚带着全寺的僧众迎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