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你一个人睡在这里,所以只能叫醒你。” 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让荀久心跳得更厉害了。 她站起身,挠挠头,干笑道:“你看我像是那种脆弱的人么?捡柴火是吧?走,我跟你一起。” 扶笙也站起来,伸出手指替她将有些散乱的鬓发拂至耳后。 他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离她极近,近到即便是晚上,她也能看清他浓密纤长而又根根分明的睫毛,每眨一下都像有小爪子挠过她的心脏。 荀久屏住呼吸。 虽然在密室的时候她和他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可无奈面前的男人太过完美,无论何时都像一幅不染尘芥的画卷,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所以,即使他们之前抱过亲过甚至是亲密过,此时他这样靠近她,她还是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怎么了?”扶笙见她呆愣,不由出声问。 “没。”荀久顷刻回过神,摇摇头。 “走,我们去捡柴火。”扶笙直接扣住她的手指,“顺便再摘些野果。” 荀久一听到岛上有野果,目光亮了亮,也不推脱,任由他拉着往林子深处走。 这是一座无人岛,林间并没有路,行走极其困难,还时不时有蚊虫叮咬,荀久一只手被扶笙拉着,另外一只手不停地驱赶着蚊虫,感觉到一只手不够用,她索性挣脱他,两只手一起挥赶。 “讨厌死了讨厌死了!”荀久一边挥赶蚊虫一边骂,原生态的地方就是麻烦,什么都要自己动手,还处处有虫子。 扶笙停下,替她赶开几只蚊子后无奈道:“要不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行!”荀久扫了一眼茂密幽黑的树林,赶紧抱紧他的胳膊,小声道:“我又不会武功,况且天这么黑,你要是不在,待会儿要有什么大型动物冲出来,我怎么办?” 真切感受到她全身的紧张,扶笙无声勾了勾唇,又替她挥赶了几只蚊子。 两人继续前行找干柴。 天色太黑,荀久只隐约看得到树上挂着果子,却不知能否吃,她早就饿得不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摘了再说。 扶笙在一边捡干柴,她踮着脚尖摘果子,摘不到的就让他帮忙。 忙活了约摸一个多时辰,二人终于回到来时的地方。 岛上没有打火石,更没有火折子,扶笙只能钻木取火,但对于有内功高深的他来说,这都不是事儿。 荀久眼看着火焰神奇地从他掌间生出直到把柴火点燃,她忍不住点了个赞,尔后又喟叹,“我若是也有武功就好了。” 扶笙闻言偏过头来,“要武功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自保。”荀久撇撇嘴,“没有武功,老觉得拖人后腿。” 扶笙默然。 荀久见状,心底更加黯然。 他肯定也觉得自己拖后腿了。 半晌后,扶笙缓缓道:“习武太过艰辛,不适合你。” 荀久目色亮了亮,心底也暖和了些,小声问:“为何?难不成你觉得我适合被人保护?” “这倒不是。”扶笙回答得很干脆。 荀久翻了个大白眼。 就这语气,还说不是? 她不会武功,一旦遇到危急情况打不过敌人就只能被俘虏,容易拖后腿。 这一点,荀久丝毫不否认。 扶笙借着火光,见到她面上的失落。 想了想,他挑眉把剩下的半句话补充完。 “有我在的地方,无人敢欺你,所以,你无须自保,亦无需被人保护。” 荀久:“……这是什么道理?绕了这么一大圈,你还是想表达我弱小、需要人保护。” “这不一样。”他道。 “怎么不一样?” 他琢磨了半晌,答:“那不叫保护,叫清场。” 荀久瞪大眼睛,“怎么个‘清场’法?” 扶笙道:“把你身边那些我看不惯的人驱赶或者杀光,就叫清场,我只是看不惯,这和保护你不一样。” 荀久:“……” 承认善妒就有那么难么?非得要把一句话说得绕山绕水,亏得她智商在线,否则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一次海上之旅,荀久算是深刻体会了眼前这个男人闷骚又傲娇的本质。 吃起醋来跟拧麻花似的,嘴上不说,也不憋在心里,偏要用绕山绕水的法子表达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