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陶夭夭道:“但我听闻你里面的东西更别致,相较于外面这些场面上的东西,我更想瞧瞧昔日就生意火爆的藏宝轩被你改成了怎样的云水斋。” “等着!”荀久神秘一笑,“待会儿贵宾全来齐了以后大家一起剪彩,完了之后我再带你们进去。” 这时,徐掌柜从里面出来,见到已经来了两位贵宾,迅速吩咐人将高台后面墙上的红绸扯开,顿时露出一面粉刷雪白的签到墙。 签到墙自然是荀久出的主意,她认为今日这等绝佳的机会不可错过,誓要将前来的各位贵宾笔墨留下,以便将来成为财源广进的招财之宝。 嘴角笑意加深,荀久抬手冲迎宾美人们招了招,美人们立即款款过来将季黎明和陶夭夭带上去签名题字。 陶夭夭接过毛笔蘸了墨,中规中矩地在雪白墙壁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如其人,是非常清秀的簪花小楷。 轮到季黎明时,他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斟酌要如何才能体现出季二少的天定风流而又不失雍容贵气。 观众们擦亮了眼睛等着。 季黎明也不觉得压力大,依旧托着下巴沉思,在接待小厮高声唱名秦王驾到的时候才突然灵光一闪,飞快蘸了墨汁,他衣袂鼓动,在墙上唰唰题了一排字并挂上自己的大名。 然而众人的目光早就被已经下了马车的秦王给吸引了去,谁都没看季黎明写了什么,只有荀久嘴角狠抽过后探头往签到墙上一看,季黎明写的是:赏遍六国胭脂色,唯论云水长留香。 写完后,季黎明得意洋洋地转过身,却发现迎宾美人们已经下了高台去迎接姗姗来迟的秦王和他的四个护卫,观众的目光更是齐齐看向秦王府马车来的方向,只有荀久和站在旁边的陶夭夭二人随意往签到墙上瞟了瞟。 不悦地嘟囔了一句,季黎明还是讪笑着给自己找台阶下,“子楚来得这般迟,待会儿可得多罚几杯。” 荀久晓得他尴尬,顺承着点点头,“那是那是。” 陶夭夭轻笑:“秦王面子可比我们二人大多了,喏,你看这排场,百姓恨不能将眼珠子都抠下来放到他身上。” 季黎明哼哼两声,没再说话。 荀久心中清楚季黎明不可能真的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笑着摇摇头过后,她偏头看向扶笙来的方向。 今日的扶笙,头顶翠玉冠,难得的换了一袭在阳光下泛着浅蓝碎光的月白锦袍,步履轻缓而优雅,一向清俊的容颜上略微带着些许柔光,些许笑意,仿若高居九重天的神宛然降临,一举一动间皆透着不可亵渎的尊贵威仪。 他的身后,跟着宫商角徵四人。 宫义一如既往的素白袍子,冷透的白让他本就冷峻的容颜更添寒意,一双眸犹如大海般深邃。自踏上红毯后,他的目光就仅在看见高台上陶夭夭的窈窕身影时顿了一顿后快速收回,恍惚中却想起自己曾欠了那人一只玉镯,不知她是否会在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提及,若是她贸然提及,那他又如何应答? 这样一想,宫义脑袋垂得更低。 宫义身后紧跟着角义,一袭莲青色的宽袍大袖,这个人与郁银宸的穿衣风格倒是有些像,都喜欢这种能露锁骨的宽袍大袖,轻衣风流,眼尾随便那么一挑,便飞掠出频频魅光,直看得少女们春心炸裂。 荀久一看他这样子便知肖老的死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打击,还是扶笙说得对,角义的心态,并非常人能及,他或许会在肖老死的那一刻痛哭流涕,但绝对不会在隔夜之后还沉浸于悲痛中无法自拔。 这是作为高级护卫的最高境界——不冷血,有人性和分寸,能在最短时间内将自己的情绪归纳整理,不拖后腿,不给主人带来不可预估的麻烦。 钦佩地看了一眼角义,荀久将目光投向后面的商义。 商义一向是五个人里面情绪最多的,虽然爱发嗲爱撒娇,但为人绝对与宫义他们相差无几。 他今日一袭深蓝色锦绣缎袍,浅色玉带束腰,虽然在众人里面个头小了些,但那精致的长相还是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目光,正太控们更是两眼放光,紧盯着他不放。 最后一位才是徵义。 在荀久的印象中,徵义这个人非常沉闷,属于话题终结者,他绝对会在你说得滔滔不绝吐沫星子乱飞的时候来上一句简短而沉闷并且想让人吐血的话,况且他常年将自己禁锢在一顶纬纱斗笠里面,除了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他几乎是不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