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眉倒竖地盯着二夫人,“二嫂这番问话未免太过偏颇季黎明了,眼下川哥儿被打成重伤,你不先问候一下他伤势如何,反而追究一个贱婢的清白,二嫂如此当家,恐怕难以服众!” 二夫人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眸光淡淡扫过三夫人,“既然弟妹这般义愤填膺,那不如由你来说说今日的事谁对谁错。” “自然是季黎明有错在先!”三夫人罗氏抓了空子立即就钻,指了指季黎川脸上的伤,“你看川哥儿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这伤能不能好,好了以后会不会留疤都还未可知,两日后便是川哥儿的生辰宴,他如今这个样子,如何能出席?二嫂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妹妹我可不依,非要去世安院请老太爷做主才行!” “放肆!”二夫人面色沉冷,“这个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老太爷这段时日都在世安院静养,早就吩咐过任何人不要去打扰,你今日若是因为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打扰他,传出去了,你让季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呵——二嫂还知道季家的脸面?”三夫人眼角掠出一抹讥讽,“季家二少为了一个贱婢殴打三少成重伤,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季家就有脸面了?” 二夫人寻了主位坐下,沉吟片刻,瞪向罗氏,“事出必有因,你怎么不问问你那好儿子青天白日里都做了什么好事!” 罗氏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川哥儿游历五年归来后性情大变,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川哥儿很不像话,竟将流萤院里的丫鬟们全部临幸过来,若非事后她强行逼迫丫鬟们喝下避子汤,说不定早就出事了。 今日这件事,虽然是川哥儿先非礼了千依,可季黎明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 罗氏越想越为自家儿子感到不平,抬目回瞪着二夫人,“二嫂这是想以势压人?” “我无权无势。”二夫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自然也压不到你头上,今日这件事,无非是想求个公道而已,川哥儿青天白日非礼千依在先是他的错……” 二夫人话还没说完,罗氏早已火冒三丈,“二嫂口口声声说是川哥儿的错,怎么不问问当事人?” 罗氏说完,眼风往外面一瞟,无意中瞥见季芷儿在外面偷听的身影。 眼中有得意之色一闪而过,罗氏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尔后继续吼道:“四姑娘刚才站在院子里大喊千依勾引川哥儿,这句话想必府里大半人都听到了,二嫂既然信不过川哥儿,总不至于信不过自己的女儿吧?你何不直接让四姑娘进来对质?” 二夫人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紧了紧,蹙眉过后对着外面大喊:“芷儿,躲躲藏藏成何体统,进来说话!” 季芷儿本想再多偷听一会儿,蓦然听到二夫人这般喊,她吐了吐舌头后嘟着嘴巴来到房内,福了福身子低声道:“芷儿见过娘亲,见过三婶娘。” 季芷儿平素在府里,除了见到老太爷之外,见了谁都不会行礼。 故而,她方才这一句让罗氏惊愕不少。 二夫人垂眼淡淡看下去,“你方才都看见了些什么?” 不等季芷儿答话,二夫人抢在她前头又道:“实话实说,事关季氏的家族名誉,你若敢有半句虚言,我便罚你去跪祠堂一个月,顺便再将《女诫》抄上一百遍,完不成就别出来了!” 季芷儿身子抖了抖,今日的事,本就是她亲自设计想整治千依那个小贱人的,此时此刻有机会,她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想了想,季芷儿装作难以启齿的样子柔柔弱弱道:“母亲,虽然是千依先勾引的三哥,但三哥绝对是无辜的,那个贱人给三哥下了药才会酿成大错,否则三哥这么聪睿玲珑的人怎么会在大白天做出这种丢季家脸面的事来?” 季黎明瞪直了眼看过来,“芷儿,你可不准瞎说,千依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