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远,索性再招手,“附耳过来。”荀久狠狠皱眉,眸中寒光凛冽,“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告诉你秘辛。”季黎川挑挑眉,“莫非你以为站在那里让我说出来,周围的这些人便听不到了?” 汗湿的掌心又捏紧了一些,荀久极不情愿地走过来,将脑袋偏向车窗边。 这一瞬,北炎已经做好了随时一个飞身冲下来将季黎川放倒的姿势。 荀久也在心中快速想了几个及时应对季黎川可能出的招数。 但让荀久意外的是,季黎川竟然真的只是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而这句话,却让荀久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许久不曾回过神。 北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荀久呆立在马车旁边,他以为荀久是被点了穴道。 周身一寒,北炎一个轻功飘身落到荀久旁侧,将她护在身后才狠狠瞪向马车,厉声质问:“你对我们家姑娘做了什么?” “我倒是想对她做些什么。”季黎川勾起半边唇瓣,“就怕她不从。” “你!”北炎怒火中烧,提气运功就要开打。 荀久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揪住北炎,忙道:“别动手,待会儿真打起来了不好收场。” 北炎咬着牙,满脸不甘心,“姑娘,你听听他说的那些。” “就当是放屁。”荀久沉着脸色看了依旧似笑非笑的季黎川一眼,尔后挥挥手,“既然说完了,那么季三少请回吧!” 季黎川登时变了脸色,语气寒凉,“怎么,久姑娘这是想当众出尔反尔?” 荀久往前走,并不曾转身,幽幽一句话飘回来。 “季三少的身上,并没有中毒,你可以随便让任何一个大夫看看,若是因为纵欲过度而肾不好,大可以开些补药方子。” 季黎川险些吐血。 他费尽心思来讨好她为的就是让她答应帮他清毒,最后却换来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荀久不再理会季黎川,已经随着北炎进了大门重新回到棠梨水榭。 扶笙他们还在席上等着她。 见到荀久进来,扶笙倾身过来,第一句话不是问她出去做什么,也不是问季黎川同她说了什么,而是将精巧的暖炉朝她的方向挪了挪,柔声问:“冷不冷?” 这样无声的体贴,让荀久觉得心中暖极。 若是扶笙开口就问她出去做了什么,反而会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更何况当着季黎明和千依,有些话也不好说得太透。 荀久感激于扶笙这份无声的体贴,也受用于他一直以来的心思细腻。 摇摇头,她笑道:“季黎川已经被我打发回去了,如今我们可以好好喝几杯。” 荀久都这般说了,季黎明自然也不好多问,只得抬起酒杯敬众人。 一场初冬乔迁宴,直到快要月上中天才散去。 贵妇人们临别时最关心的话题自然是云水斋即将推行的新款衣服,是以,个个都寻了个机会将荀久单独拉到一旁旁敲侧击,妄图先活得内幕。 贵妇人们的这点小心思,自然逃不过荀久的法眼。 面对每个人的试探,她只是淡淡一笑,并很官方的表示半个月后成品一定出,前三名可获得云水斋特制的神秘小礼物。 荀久这么一说,更加激起贵妇人的好奇心,一个个抓心挠肝,恨不能这日子过快些,一下子跳到云水斋新品出来的那一日。 最终,贵妇人们在满怀期待而又无可奈何的情绪下纷纷坐了马车回了自己府上。 贵妇人们一走,便只剩下棠梨水榭这一台宴席还未撤去。 荀久折返回来时,季黎明面上已经有了微醺醉意,而扶笙始终保持着如玉的面色,不见半分醉意,脸颊上也没有红霞。 荀久一看便知,扶笙酒量不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