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颁发了全国缉捕令,可没想到最终还是让禹舒阳侥幸逃脱了。 岷王更没想到的是,十年后,当年的禹舒阳竟然成为了秦王身边的得力护卫,还神不知鬼不觉地重回了江家瞒天过海成为孙少爷。 岷王此刻一看见江鸣的样子就全身冒火,怒意中掺杂着悔恨,恨当初没能一举杀了这个贱种。 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岷王被能言善辩的江大夫人堵了个哑口无言。 大夫人见岷王无言以对的样子,眼神中露出几分不屑,“正好,秦王殿下就在岷国,岷王若是觉得臣妇有半句妄言,我们大可以让秦王前来做主,若是臣妇说错了半个字,我愿堵上身家性命。” 这时,沉默了良久的老夫人赵氏目光一狠,冷声道:“若是老大家的有半句妄言,老身愿赌上整个镇国将军府的命。” 众人惊得倒抽气。 大夫人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夫人。 岷王微微眯眼。 片刻后,赵氏话锋一转,“可若是岷王没办法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你又当如何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最后这句话,分量尤其重。 眼下是当着百姓和朝中大半官员的面,赵氏这么咄咄逼问无非是拿捏准了岷王在这件事上拿不出对他自己有利的证据来。 当年的龙骑将军府上下有三百多口人,说没就没了,赵氏笃定禹舒阳绝对不会是凶手,而这个所谓的杀人真凶,反倒应该与岷王有关,即便不是他亲自派人所为,这整件事肯定都有岷王授意的成分。 想到岷王为了诛杀自己的外孙竟然不惜牺牲一个龙骑将军府,赵氏浑身都在发颤,不是怕的,是怒的。 亏得江氏这么多年为他戎守江山,抵御外敌,到头来却发现忠了这么多年的君主其实就是个禽兽不如、杀人不眨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东西,这让赵氏如何不怒! 赵氏的咄咄逼问,立即引起了现场官员和百姓们的议论热潮。 首先,岷王在处理这件大案的时候明显就没有走正规程序,而是匆匆定案匆匆发出全国通缉令,连燕京的先帝都分毫不知情。 如今看来,当年岷王的这个举动倒像是在掩盖什么,或者说他急于击杀禹舒阳。 莫非禹舒阳与岷王有仇? 百姓们如是想着,可谁都不敢站出来提出疑问。 …… 同一时间,荀久和扶笙坐在行宫凉亭里下棋。 荀久连赢了两局之后泄气道:“不玩了,你每次都故意输给我,一点都不好玩。” 扶笙好笑地看着她,“赢了你还不高兴?” “又不是光明正大赢来的。”荀久气呼呼瞪着他,“你就不能别让着我么?” 扶笙挑眉,“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位夫人,我不让着你让着谁?” 这句话,让荀久突然想起那天她在宫宴上说的“我就你这么一位亲人,不护着你护着谁”。 一瞬间脸红,荀久低垂下脑袋不敢看扶笙。 气氛有些尴尬。 扶笙对她,已经到了无所不宠的地步,这让她很多时候都怀疑自己其实是在做一场虚幻的白日梦,可是他的呢喃他的气息又那么真实。 自从在九重宫醒来之后,荀久每次看到扶笙对着他深情款款而魅惑地笑,她就在怀疑这位真的是五百年前的呆瓜扶言之转世投胎?为什么除了容貌,别的什么也没转过来? 瞧见荀久晃神,扶笙走过来挨近她身边坐下,温声问:“在想什么?” 荀久撇撇嘴,她才不会把自己这些无聊的想法告诉他。 心念一转,荀久道:“我在想,今日便是镇国将军府为徵义这个亲外孙设宴的日子,事情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会不会按照我们预计的方向进行下去?” 扶笙若有所思,含笑看着她,“你猜猜这件事会引来什么后果?” 荀久认真想了想,“你让扶启撺掇王美人去请董家戏班子,再让镇国将军府的人于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董家戏班子请回府里,最后王美人来岷王面前哭诉,目的是触动岷王对江氏隐忍的最后一根底线,岷王必定会大怒,一怒之下肯定亲自去镇国将军府,不管戏台上你们编排的是什么戏,最终都会彻底将岷王的怒意激发出来,按照我的推测,江氏难逃一劫。” 余光瞥见扶笙眼眸中的狡黠,荀久小脸一垮,“怎么了,难道我猜得不对?” “过程对,结局错了。”扶笙道。 荀久一怔,“结局错了?难道不是岷王一怒之下削了镇国大将军的职位,或者让江氏受到其他惩罚吗?” “这是正常思维。”扶笙幽幽道:“可实际上,我这次要对付的并非江氏,而是岷王。” 荀久彻底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