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馥直接道:“宫主,属下懂医,可以为阮姑娘看诊。” “好。”西宫良人站起身,带着一脸惊奇的叮叮走了出去,内殿只剩下青馥和阮绵绵两人。 青馥将阮绵绵的手腕从被子里拉出来,指腹轻轻扣上去探了片刻,神情很是凝重。 一直缩在被子里喊痛的阮绵绵突然不喊了,一双明透的大眼望着青馥。 青馥紧皱着眉头,声音发寒,“你,你竟然……是装的!” 阮绵绵坐起身来,眸光一瞬不瞬看着青馥,“在阵法门后面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发现你似乎很不喜欢我,我这个人很敏感,不喜欢我的人,我也不会喜欢她,用此计骗你与我单独相处,只是想知道我哪里得罪圣女大人了吗?” 青馥紧绷着脸,这个女人用了宫主的浴池,穿了宫主的浴袍,睡了宫主的暖玉床,还问她哪里得罪她了? 真是可笑! “姑娘真会说笑。”青馥嘴角微扯,“你我初识,此前并未有任何交集,如何会得罪我,还有,姑娘又如何得知我不喜欢你?” “是吗?”阮绵绵冷笑,“既然你对我没有任何看法,为何要阻止执事去请御药坊长老?” 青馥面色平静,“我本懂医,能为姑娘看诊,长老们平素都是很忙的,更何况御药坊长老只为宫主看诊,若是因为姑娘一人便惊动他,那岂不是得耽误御药坊里的很多事情?到时候无论哪道工序出了差错或者是延迟,都将是夜极宫不可挽回的损失。听闻姑娘知书达理,善良大度,想必不会拿夜极宫的利益来任性挥霍。更何况……”说到这里,青馥脸色一寒,“姑娘本没病,又何必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取宫主同情?” 呵呵。 阮绵绵心中冷笑。 知书达理?善良大度?这个女人自己承认才刚认识她,怎么就知她知书达理善良大度了? 再有,青馥说她装病博取西宫良人的同情? 她是需要同情的人吗? 这些冷嘲热讽的话,阮绵绵最是受不得。 她名字叫做阮绵绵,性子却是山大王! 想了一下,阮绵绵道:“圣女大人,如果你没本事瞧出我的病状,还是赶快去请御药坊长老,否则我待会儿出了任何状况,不仅宫主不会放过你,就连我师姐百里长歌也会要了你的命!” 外面等候已久的西宫良人见青馥半天不出来,他索性起身走到里间,便听到阮绵绵的这番话,两道秀眉蹙拢,微抿着唇,问:“怎么回事?” “宫主,阮姑娘根本没病。”青馥急着解释。 阮绵绵没有再喊痛,一双眼死死瞪着青馥,额头上的冷汗却流个不停。 西宫良人深深看了青馥一眼,吩咐颜伦,“速速去往御药坊,让长老用最短的时间进宫!” 颜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宫主脸色很难看,他不敢多问,带着人又迅速去往御药坊。 为了方便长老为宫主看诊,御药坊是设在王城内部的。 二十七个坊,也只有御药坊一个坊在王城内,其余坊全部在外面。 御药坊的长老没多久就提着药箱赶过来了,他反复为阮绵绵诊断了几遍,原本一开始也和青馥一样看不出症状,担心被宫主怪罪,他又反复探了几遍,终于发现端倪。 脸色微变,长老转过头对着西宫良人道:“回禀宫主,阮姑娘这是中的花毒。” “花毒?”西宫良人面色狐疑,“何意?” 长老道:“这位姑娘身上有宫主专用的沐浴花瓣寒香露清香,若是老臣没有推断错,她应该是在沐浴的时候不小心用到了曾经在制作过程中被擦破表皮的花瓣。” 长老战战兢兢,浸泡过寒香露的花瓣在擦干过程中一旦破了表皮就必须作废扔弃的,他只是推测而已,究竟王宫里存不存在还被留着的废弃花瓣,他也不太清楚。 西宫良人脸色一寒,“制作过程中被擦破表皮的花瓣不是全都扔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浴池里?”池子里的花瓣原本是为他准备的,只不过后来换了阮绵绵下去而已,这么说来,背后之人其实是想谋害他? 阮绵绵听到长老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之前的热泉水的确是撒满了花瓣为西宫良人准备的,可伺候她的两个使女中途又加了一次花瓣,那两个人一定是趁此机会想要害她。 阮绵绵想明白了一切,却不戳穿,她就是要让西宫良人觉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