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你就只知道欺负我!” “我就喜欢欺负你。”扶笙认真凝视着她,“不管是有人还是没人,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欺负你就是我最大的乐趣。” 荀久:“……”磨了磨牙,她想打死他。 可她明白,现在并非是好时机。 扶笙不再调侃她,抬目看向不远处的树林,道:“出来吧!” 扶笙话音落下没多久,就见陶夭夭提着裙摆急匆匆跑了出来,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荀久很不忍心地看着她,顿了一下,“夭夭……” 陶夭夭顾不上打招呼,忙问:“宫义如何了?” “伤得很重。”扶笙接话,“但也是我替他压制蛊虫的最佳时机,所以接下来,得麻烦你亲自赶车将宫义送回聂府。” 陶夭夭忍不住又湿了眼眶。 昨天晚上她就收拾好了东西,今天一早才刚天亮就匆匆出了聂府,不曾想她才刚到这里准备吃东西就见扶笙和荀久追了上来。 扶笙告诉她,如果想要让宫义早日恢复,就得配合他们演一出戏。 她自然是希望宫义能早日恢复如初的,所以毫不犹豫就点了头。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出戏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残酷,荀久对宫义说的那些话,原本也是陶夭夭心中想说而不敢说出口的,但她没想到,竟然能让宫义受伤至此。 看来荀久说得没错,她在宫义心中的位置,远远要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扶笙见她愣神,淡渺的声音提醒,“快去吧,我和久久这就跟上来,要是耽误了时辰我可再没办法救他了。” 陶夭夭赶紧拉回思绪,迅速上了马车,挥赶着马鞭朝着城内方向而去。 陶夭夭走后,扶笙看向荀久,温声问:“吃饱了没?” “饱了。”荀久违心地回答,其实她没吃什么东西,但是刚才扶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她,她哪里还有脸回去继续吃,只好假装说饱了。 扶笙颔首,亲自去把陶夭夭的马儿牵过来,抱着荀久一跃上了马,两人飞快回了聂府。 聂清正在前厅与几位掌柜议事,蓦然听说陶夭夭送了身受重伤的宫义回来,整个人骇然失色,立即遣散了几位掌柜,飞速去往宫义的房间。 彼时,陶夭夭已经在仆人的帮助下将宫义放置平躺在床榻上。 握着宫义冰凉毫无温度的手指,陶夭夭一次又一次地往门外看,心中祈盼扶笙能早些到来。 聂清一进门,就对上陶夭夭焦急的小脸。 “表兄这是怎么了?”聂清快步走到床榻边,见床上的人比之前更为苍白,整个人毫无生气,他吓了一跳,皱着眉头看向陶夭夭,怎么早上才听闻这个女人离开,如今又回来了,这也就罢了,表兄为何又受了伤? 宫义体内的蛊虫,聂清是知道的,更知道他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受伤。 想到昨天晚上的花灯会,聂清咬了咬牙,瞪着陶夭夭,厉声问:“陶姑娘,你到底跟我表兄说了什么?” “我……”陶夭夭一时语塞。 “她什么都没说,是我说的。”门外传来荀久的声音,紧接着,她和扶笙便慢慢踱步进来。 聂清一见是这二人,忙拱手行礼,复又疑惑,“且不知秦王妃方才那句话是何意?” 荀久并不想多做解释,只扫了一眼陶夭夭和聂清,吩咐,“你们先出去,宫义伤得很重,这一次,我和王爷会联手救他。” 聂清急于知道表兄的状况,却又不敢违抗秦王妃的命令,只好唤上陶夭夭,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荀久走过去关上门,这才回转来,望着毫无生气的宫义,问扶笙,“这一次,能最大限度将他体内的蛊虫封死了吗?” 扶笙道:“应该能了。” 荀久满面担忧,“可别再出什么问题了,刚才在茶摊上,他那痛苦的样子,连我都给吓到了,想来这蛊虫也是极其厉害的东西,竟能将人控制到这种地步,宫义的娘亲当年,的确是狠心了一些。” “好了,你先去探脉。”扶笙淡声道:“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见到了圣女,听她亲自把真相说出来才能解惑,你现在说的那些,都只是猜测而已,不一定圣女就会如此狠心,她也是人,既然怀了身孕,就证明她也有七情六欲,虎毒还不食子呢!” 荀久想想也对,索性不再说话,走过去坐下给宫义探脉。 聂清和陶夭夭出了房门以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