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吧,奴婢发誓,这辈子都好好伺候你,再也不会生出任何其他的心思了!” 雪莲本就是沈容的婢女,从小就被卖进了沈家,跟家人的感情还不如跟雪雪和思思,她自也是不想回那个陌生遥远的家。 小鱼见她们俩都跪下了,跟着跪下说:“夫人,请收留奴家,奴家吃得少,力气大,什么粗活重活都能干!” 她是卖身救父,被司马冲天带走的,那个家于她而言同样也回不去了。因为回去,迟早也会再卖一次,况且,扬州距京城千里迢迢,山高水远,小鱼一个人也不敢回去。 这三人倒是赖上她了,沈容哭笑不得,男人靠不住,她就靠得住吗? 她低头看着三人:“起来吧,不用跪,我这里没有活能提供给你们。要想生存得靠自己,这座房子暂时借给你们住着,厨房里有柴米油盐蔬菜,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门了。你们三个好好合计,是回去还是留在京城。回去就规划好路线,找好商队给些银钱,捎带你们一程。若想在京城谋生,就把你们身上的银钱清点清点,发挥你们各自的特长,想想,以后做什么,是大家各奔东西出去做工,还是一起做点小买卖营生什么的,又或者找个男人嫁了,都随你们。这是你们的人生,你们自己做主!” 听完沈容的话,三人都非常失望。 眼看沈容已经跨出了门槛,琯琯不死心地问沈容:“那夫人,你有什么打算?” 沈容抬头仰望着碧蓝的天空:“当然是游历大好河山,逛遍三山五岳!” 最后一个“岳”字掷地有声,像一记重锤敲在琯琯的心上。她艳羡地看着沈容远去的背影:“我决定自己做小买卖,我会做好几样扬州出名的小食。等此事了结之后,我便去租一处房子,做个推板车,在街上卖小吃!” 她也想挣钱,自立自在,以后像沈容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主宰自己的命运,再也不要被家人、老鸨像牲口一样卖来卖去! 小鱼看着她仿若是发光的侧脸,心下微动,脱口而出:“琯琯姐,让我跟你一起吧,我力气大,可以推车,赶流氓!” 雪莲就是个纸老虎,沈容那儿她回不去,正是惶惶无依的时候,听见两人的话,忙跟风:“我……我也跟你们一起,我最会砍价了!” “我们这是卖东西,不是买东西!”琯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过后,正色看着二人道,“你们想跟我在一起也可以,但你们得认我当姐姐,做买卖的事情也得听我的!” —— 雪雪今天吃了贼大的一个瓜,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被沈容带到了司马家门口。她怔怔地看着司马家破败的院子,小声说:“夫人,你怎么来这儿了?” 那个香儿可是给雪莲她们下过绝育药的。 沈容扭头看着雪雪惊惧的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无事的,害怕待会儿就垂着头,站在我身后,不要说话!” “谁害怕了,我才不怕那么个毒妇呢!”雪雪下意识地反驳。 沈容也不戳穿她:“不害怕就好,记住了,待会儿别说话,去吧,敲门。” 雪雪上前拉着门钹使劲儿敲了敲。 因为下人辞的辞,卖的卖,偌大的司马家,已经没有仆人了,只有康伯来开门。 拉开门,瞧见沈容站在门口,康伯吓了一跳,头下意识地往回看了一眼。 沈容含笑看着他说:“康伯,我来看看天哥,他的伤好了吗?” 今儿天气好,没风,太阳高高挂,很暖和,香儿就把司马冲天推了出来,在院子里晒太阳,两人腻腻歪歪,气氛正好。 可沈容来了,这可还真是难办。想到司马冲天已经说过,等他伤好之后就娶香儿这事,康伯看着眼前的沈容,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堵在门口,讪讪地笑了笑:“托你的福,已经好多了!” 沈容目光越过他,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挑起左边眉毛:“怎么,康伯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怎么坐?香儿的脾气大着呢,若是见沈容过来,肯定得闹。康伯想,沈容自持身份,定然也不可能答应做小,而香儿,救了庄主的命,以前都不肯做小,如今更是不可能。 罢了,这个得罪人的差事就由他来做吧。 康伯抬起手背,擦了擦汗,对沈容说:“沈小姐,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替我们家庄主所做的一切,只是,庄主承蒙香儿姑娘的大恩,无以为报,已经许诺此生只娶香儿一人,只能对沈小姐说对不起了。以后但凡您有用得着的地方,庄主和老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呵呵,司马冲天还转性,变情圣了!沈容嗤笑:“这么说,我得恭喜你家庄主和香儿了,就是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康伯摸了摸鼻子:“现在府中下人都遣散了,皆是香儿姑娘贴身照顾我家庄主。庄主说为了香儿姑娘的清誉,还是尽早成亲的好。因而,将婚礼定在了明日傍晚,就请几个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