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叶淮果然在耳机里问,“一天没见,你转性了?” 袁星洲一脸淡定, 回答说,“我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攻吗?” “我不知道。”叶淮道:“我也是才听说这么个事……” 袁星洲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忍不住哈哈大笑。 “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叶淮带着笑意说,“是不是被我惯的?” “是的, 你的衣服我都不知道怎么选好。”袁星洲道,“我没带你的领带,司机给我带了另一套衣服,你要看看吗?” 那身衣服袁星洲看着眼熟,似乎是叶淮之前穿过的一身。然而说完才想到,现在是在瞿麦的房间。 叶淮却笑了笑:“不用,那是我选的。他还落了点东西。” 袁星洲:“没落东西啊,内搭都带着的,一整套。” 当着外人的面,俩人都不好意思腻歪,却也不想挂电话。然而时间已经很晚了,袁星洲看了眼,知道叶淮明天还有安排,不能这样熬夜。 “你好好休息。”袁星洲又道,“我先挂了。” “开着吧。”叶淮却道,“我把手机放床头充电,你那一直开着吧,很久没听你唱歌了。” 袁星洲犹豫了一下。叶淮那边镜头晃动了几下,却很快调整好了视角,正好冲着他的床铺。 “小铁的手机支架,我刚剥削过来的。”叶淮躺在床上,侧过脸对袁星洲笑了笑,“你们练吧,不用管我。”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袁星洲也不好继续耽搁,将手机竖放在沙发上,用抱枕和书堆出了一个支架,方便叶淮看到他。 “我们开始?”瞿麦看他放下手机了,笑道,“走一遍看看。” 袁星洲看向手机,将音量调小,这才点了点头。 凌晨三点,俩人终于确定了最终版本,瞿麦透支了多日的精力,当即瘫在了沙发上,袁星洲带着吉他回房,拿起手机的时候,发现叶淮已经睡着了。 那边留了一盏微弱的地灯,叶淮安静地窝在床上,被光影模糊着轮廓。 看起来温暖又舒适。袁星洲不觉放轻脚步,又将手机静音,等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也学叶淮将手机架在桌子上,就此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隔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视频在凌晨六点的时候被挂断了,看样是叶淮已经起床了。 彩排的时候倒是挺顺利的,评委老师来了两个指导,袁星洲一开口便让几人惊讶了。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稍稍安静下来,望向舞台中央。 “贝斯什么时候留了这么一手。”彩排结束后,评委a笑着对袁星洲道,“你的表现很好,音准很好,一上来就能抓住情绪。” “我闺女喜欢看他的电影,”评委b也笑,“挺不错的小伙子。” 俩人对袁星洲肯定了两句,又转向瞿麦,这次讲得却更为仔细,从编曲的难度,整首作品的完成度,俩人配合的间奏,伴奏的瑕疵十分详尽地点评了一遍。随后又建议开头的部分最好由袁星洲的纯吉他,改为俩人共同表演。 瞿麦受这个提议启发,竟然灵光乍现,干脆将开头整个换掉了。幸好新换的曲子十分经典,吉他弹奏的难度也低。 于是俩人又重新彩排了两遍。 “这次大家准备的都很充分。”最后,两位评委笑笑,鼓励道,“你们可以的。” 瞿麦显然早已习惯这样的场合,比赛之前,任何一个念头都可能引起作品的更改。然而袁星洲却很久没经历这种场面了,随着正式录制的临近,他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周日,他们这组正式录制前的一小时,袁星洲换上了叶淮的那身演出服去备采。虽然只是采访,但他从回答问题起便开始嗓子发紧,不停地想喝水。 采访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