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小郡主情丝萌动,心里如何纠结。 齐王府郊外别墅不远却有人将发生的一切尽入眼底,特别是小郡主羞涩的女儿家神态,脸上神情阴晴不定。 “王爷,那好像是永宁侯府的世子和小姐!”旁边的人禀告道。 却原来是五皇子齐王殿下和他的幕僚。 重阳佳节,皇宫内本来也有庆祝的活动,更是早一天就摆设了万盘菊花,以作节庆。可是一大早却传出永平帝圣体微恙的消息,取消了所有活动。 齐王等诸皇子赶着进宫问安侍奉,永平帝打发了他们,却独独留下了七皇子侍疾。齐王和三皇子当面恭敬的退下,一出宫门,两人假惺惺的一笑,即头也不回的各自背身走开了。 不用想就知道三皇子会朝长宁侯府而去问策,齐王不屑地一笑,转身就阴沉下脸,打马往郊外跑去,唬得身后人追赶不及。 这一年来,永平帝始终把七皇子带在身边,对其他皇子颇有视而不见的意思。如果齐王先前还轻视七皇子,认为这只是永平帝不满他和三皇子一派相争太过,故意抬起来七皇子作打压双方的手段,那么永平帝的种种作为却让人不确定了,尤其是在他下旨封前礼部尚书甄伦为太子太师,令他即日到京后的现在。 种种做派让人相信他是在为七皇子添加助力,七皇子俨然已成了不可忽视的对手,这叫人如何甘心! 齐王阴测测的笑了,他还从来不知道他的好父皇竟然喜欢七弟这个儿子,倒是瞒得好苦,如今是等不及了要将心爱的儿子捧上皇位吗? 他怕在京城里控制不住怒火,泄露了情绪,就准备到京郊别院暂呆。却不想已经被小郡主当作了赏菊聚会的场所,里面全是女孩子,他一时停住了,不想就看到了方才的场面。 他若有所思的抚弄手中的马鞭,永宁侯世子吗?他倒是见过这个孩子,在他初入宫廷伴读的时候,平时来府里的时候也少,不想在这个地方见到了。 幕僚在一边道:“王爷,你要沉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齐王表现于外的是有智谋有决断,为人大度,然而那不过是为了大位而强行压抑本性的伪装,幕僚清楚他的真实性格,睚眦必报,骨子里自专自断,不容他人违逆! 齐王冷冷一笑:“我还要怎么忍,忍着看老七上位,等着把我踩在脚底下?”说着狠狠挥了一下马鞭,坐下的马发出悲鸣,“就凭老七这等货色就想压在我头上,我看父皇根本就是看他懦弱好掌控,说到底他还是不想立太子!”父皇惟我独尊惯了,能容忍人和他分权吗? “王爷!”幕僚忙安抚住他,“事情还不到下定论的时候,真的有个万一,我们也要先做好准备,将永宁侯拉到我们这一边才是当务之急!”这是防着万一事情不可改变时,兵行险招的最后筹码。 齐王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本以为上次过后能拉近关系,没想到永宁侯就像条滑不溜丢的鱼,若即若离的。我看他根本就是父皇养的一条狗,故意被父皇丢出来迷惑我们的。我可还知道父皇近日召见了他几次,过后七王弟打着送军资的名义,往他军营中去了几次,没准已经站到七弟那边了呢!”一想起此事他就怒不可遏。 幕僚眯起眼睛,摸着小胡子道:“别说永宁侯还态度模糊立场不定,就是真的站到七皇子那一边了,我们也要想办法在他们中间埋下一根刺,破坏掉他们的信任!” “哦,你可是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齐王眼珠一亮,看向幕僚。 幕僚眼光一转,往庄园别墅扫了扫,笑道:“眼前不是有一个机会吗?我看小郡主已是豆蔻年华,有了淑女之思,如果两家结秦晋之好,成姻亲之家。那么,……”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齐王皱了下眉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联姻之事,先前稍露过口风永宁侯都避而不谈。为了大位,一个女儿他自然没有舍不得的,但是就怕永宁侯府不松口,他上赶着嫁女儿未免太跌份。 齐王摇头叹息道:“真到了关键时候,联姻什么的都是假的。”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权势之下什么都可以牺牲,何况只是一桩婚事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幕僚忙道:“王爷你想,我们要的就是一个假象。如果两家成了姻亲,不管永宁侯府是不是乐意。外人不知内情看在眼中一半会认为两家私下有了协议,永宁侯靠向了齐王府;另一半就算永宁侯解释了,他身后的人也会半信半疑,心存芥蒂,自然也不会全心信任永宁侯。我们要的就是他们存疑,有了破隙,那就是我们的机会,如果能趁机将永宁侯争取到我们这边来就更好了。不管怎么看来,小郡主嫁到永宁侯府都是有利无弊,是一桩好事!” 齐王点头不语,随即遗憾道:“只怕永宁侯府无意上门求娶!” 幕僚高深莫测的一笑:“王爷,想让永宁侯府嫁女不简单,可是将小郡主嫁进去还是有办法的!” 不想嫁女儿,就是让她病逝或者重病,总能找到借口;而让儿子娶妻,总不能让儿子去死吧,更何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