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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刘偲的距离。

    而刘偲则是举目四望,可哪里还有佳人的身影呢……

    掌灯时分,松竹书院某处院落

    此时刘偲正坐在自个儿的房中沉思,突然,一道月白色身影从那窗户跃了进来,刘偲倒是不惊,只见怪不怪地瞟了那不速之客一眼,也不说话。

    这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镇定自若地坐在了刘偲的对面,并自来熟地从圆桌上取了杯子,又自顾自地添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道:“阿偲,你要是再不好好用功,你在学堂之上的分量可就赶不上那怀景彦了,听说怀景彦那小子上个月的六艺考验又拿了第一!”

    覃舟这厮,真真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偲如今只要一听“怀景彦”三字,便胸闷烦躁、邪火四窜:“你别提那厮,我现在只要见到那厮就火冒三丈!”

    “哟,脾气见长啊,怎么,原来我们的刘大少爷心眼儿如此之小,竟是见不得人家比你优秀么?”来者见刘偲如此失态,倒也不与他计较,依旧笑的一脸温暖和煦。

    原来从窗外跃进来,身着月白色衣衫的男子,正是年长刘偲两岁的覃舟。

    三年前刘偲初遇见覃舟时,他已经枯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刘偲依稀记得,当时覃舟这厮整个儿人阴沉沉的,也不大爱说话。

    覃氏一族在镜朝,却是有名的医学世家,覃家上几代,在太医院出了好几位医术高明的院正。

    其后不知缘何,覃舟同其两位叔父一般,失去了踪迹。几年之后,许多人在镜朝各处见到一个四方游走,不收诊金的少年神医,听人描述那少年神医的容貌,俨然就是失踪了数年的覃舟。其后到处漂泊的覃舟被刘偲的伯父与太叔老爷寻获,带回了清峰雪山。

    当年,被伯父与太叔老爷一同捡回来的,除了覃舟和刘偲的堂哥旈臣之外,还有百余名黥面男子。

    而眼前这位身如玉树,气质高华的覃舟,眼角下黥有一个小小的“壹”字。显然,他也是那百余名黥面男子之一。

    如今这覃舟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成为了松竹书院之中最年轻的夫子,其他暂且不提,教人医理倒是颇有一套的。

    覃舟不提这“六艺”还好,一提起来刘偲也是胸闷气短的不行,上月的六艺考试,刘偲的骑马射箭与算法数艺这几项,夫子对他的评价原本是高于怀景彦的,而书、画、乐这几艺倒也与那怀景彦在伯仲之间。

    只是月中之时,刘偲恰巧撞见了韩轩那小子在欺负低他两届,新入学的两名少年。刘偲一时义愤,便出手教训了韩轩一行人,许是下手有些重了,那受了皮肉之苦的韩轩怀恨在心,竟是一状告到了礼夫子那儿,那礼夫子揪住了刘偲好一通念,而刘偲却分毫不显悔改之意。礼夫子见他那顽劣之态,更是气了个仰倒。

    礼者,不学“礼”无以立,夫子以这个理由,骂刘偲不知礼节,不懂友爱,并扬言要将他赶出松竹学堂。

    那受欺负的少年,名唤璃泽,也是个有情义的,在听闻了刘偲被赶出了课堂时,竟是旷了自个儿的课,跑到刘偲的课堂上来为他辩说,别看这璃泽才十二岁的年纪,也是很有些急才的,面对那横眉竖目的礼夫子,倒也面不改色,只巧舌如簧地将那夫子说得个哑口无言。

    最后,刘偲虽没有被处罚,可这“礼”之一艺上,却是被狠狠地评了个末位。因此,上个月的六艺之首,自然就被谦和温厚、彬彬有礼的怀景彦拿去了……

    虽然刘偲家世显赫,众同窗无有不从,可那怀景彦的来历,却也是难得,他竟是“镜南怀家”这一辈的嫡长子。

    说到这“镜南怀家”,乃是镜朝开国之初,镇守居行大陆西南一带,一位不世之功臣怀惊鸿的后代。

    而这不世之功,却是要说起那镜朝西南一带的恶劣环境来,因这西南之地本是大片荒漠,且常年干旱少雨、大风吹蚀,居住在周边的居民自是苦不堪言。

    当年的怀惊鸿得了那开国始祖镜观帝的指点之后,在荒漠之中几番艰辛方才寻得绿洲,且以绿洲为中心,在外围封沙育草,以青草、乔木、灌木结合来固沙,建造了防沙/林/带。

    他且在附近的流动沙丘之上设置了沙障,又种植了不少固沙的植物,并引进离西南最近的河流,开凿渠道,合理分配水源。因有了水源的合理利用,渐渐地,这西南荒芜之地变得富绰起来。

    他的这般惊世作为,虽是得了镜观帝指点,却也是靠着坚韧心智,苦捱数年换来的,个中艰辛,着实不为外人道也……

    这当地百姓们见他将干旱难治之地,整治的一片锦绣,自是将他奉若再世父母,无以言表。

    数百年过去,当地人民一直沿用这般法子,因此,且不管镜朝西南一带环境如何恶劣,却仍是一番欣欣向荣之景。

    怀惊鸿这般吃苦作为,很得镜观帝赏识,当他功返永乐皇城之后,自是衣锦还乡,加官进爵,好不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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