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铅笔,在那个黑圈旁边一格画了个x:“我被诱惑了。” …… 阮之南很快就后悔跟他下五子棋了。 她从小到大,光玩五子棋用掉的本子,都可以用“著作等身”这四个字了。她小时候还特意琢磨过一点五子棋的起手局,用五子棋屠杀那些玩的时候不过脑的小子们,几乎是毫无败绩。 但傅从夜……那些小套路的手段,他一眼就看穿了。他一边看书,一边玩五子棋,俩人竟然下满了第一张纸,打了个平局。 阮之南翻页过去再来,傅从夜大概已经瞧出来她的那些套路,几乎是下了二十多步,就让阮之南发现她自己的破绽想悔棋了。 傅从夜那无聊的表情,像是陪三岁半小孩玩火车的爹,他都放任阮之南悔棋,一边翻书,一边百无聊赖的跟她一步步下着,生生让五子棋完成了填空游戏。 阮之南也觉得没劲了,下课铃也响了,她一把合上本子:“不玩了——” 傅从夜转了转笔:“要不你还是在你农场里种地吧。” 阮之南:“农场快赔死了,不种了。” 傅从夜:“你就这么怕坐在讲桌旁边?” 阮之南对于他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发问痛心疾首:“你是没坐过那个位置,才能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来,别说玩手机了,哪个老师讲课都要瞄一眼我在干嘛——我当时那张桌子都快被各科老师拍烂了。” 傅从夜想象的出来她担惊受怕,又怂又想浪的样子。 许歆双抱着一堆关于春季学农的册子从老师办公室回来了,她把一摞册子放在讲台上,走到徐竟甜的位置,蹲在徐竟甜桌子旁边,低声跟她说了些什么。 徐竟甜猛地抬起头来,她愣了好一会儿,先回头看向了阮之南。 阮之南看她收到惊吓的表情,皱起眉头:“怎么了?” 许歆双一只手撑在阮之南桌子上,倾身过来低声道:“我刚刚在老师办公室,在角落的桌子里帮老师准备学农手册,结果看到有人拿了一沓东西放到了邱老师的桌子上,还用教案盖住了。” 阮之南顿时有点不好的预感。 许歆双:“另外一个女老师去邱老师桌子上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那沓纸抽出来了。她好像吓了一跳,也跟其他几个老师传看了,这时候我看邱老师也回来了……我才看到,她手里拿的好像是拍照拍出来的黑白漫画。上面还用粉色的荧光笔写着……徐竟甜的名字。” 徐竟甜周围的四人组一下子安静下来。 看来是当时勒索徐竟甜的那几个女生干的了,也只有她们,当时拍了照片。 傅从夜半晌问道:“你看到是谁拿过去的么?” 许歆双:“我不认识,扎着双马尾,之前还说是认识徐竟甜,来班里帮徐竟甜拿东西。” 班长竟然还不知道徐竟甜被勒索的事情,鲁淡跟她简述了一下,阮之南也在那头握住了徐竟甜的手。 徐竟甜的手都在发抖。 阮之南:“学校会不会请甜甜的爸妈来?” 徐竟甜半晌道:“我爸妈早没了。我跟我奶奶住,她耳朵还不好。” 简单一句话,关于她拼命画画赚钱却兼顾成绩的背后原因,仿佛都说明了。她之前压着不想让自己被勒索的事情闹大,或许也跟家里情况有关系。 周围几个人都静了一下,徐竟甜又耸了耸肩,吃力笑道:“不过我奶奶脑子可机灵了,要真是学校叫她来,她绝对能糊弄学校。不过我就是怕学校让我退学……我再找学校就不容易了,我以后还想考美院呢……” 傅从夜忽然道:“你今天没带你的画稿吧。” 徐竟甜:“只带了两张画到一半的剧情的。一看画风也知道是我啊……” 傅从夜把自己空荡荡的书包放在桌子上,对徐竟甜伸出手:“把你画漫画的东西包括画稿都给我。” 徐竟甜一愣,连忙把桌洞里的网点纸垫板和画稿都递给了傅从夜,傅从夜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说:“你只要否认就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