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南注意到他的眼神,心里一顿,她凑过去小声道:“你是怕你爸在家没人照顾么?要不要请护工啊,我外公以前住院的时候,家里就有很熟的护工,我可以帮你问问,信得过的。” 傅从夜摇了摇头:“应该不要紧,我也有知道的护工,我回头打个电话问一下。大不了就不去了。” 阮之南:“别呀,高中就这一次学农啊。” 傅从夜扯了扯嘴角:“我军训就没参加。没事,应该没问题的……吧。” 老邱听着下头的喧闹,拿起直尺敲了敲黑板:“我建议你们听完我的话再兴奋。下个星期,也就是去学农之前,有月考。学校规定,月考在级部三百名开外的,学农期间要补习。” 老邱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每天晚饭后,级部前三百的同学不用补习,可以看露天电影和参加学校组织的烧烤会,或者自由活动,学校也给限时开放wifi。但三百名开外的学生,要在接不到wifi的当地祠堂里,一起补习、做题,一直到九点半。” 班里一阵哀嚎。 “不是学农么?何必啊!” “而且听高二的说以前学农可没有这些!还特意给考前三百的那么多优待,搞什么看电影烧烤会什么的!就不能全高一一起艰苦朴素么!” “卧槽……我上次期末考了级部310名,我觉得我很危险啊!” 阮之南更夸张,她立马从桌洞里掏出习题集来,摊开在桌子上。 傅从夜:“……” 阮之南转头看向他:“就你这考倒数的家伙,还不赶紧抱抱佛脚!到时候别我们都去玩了,你还要一个人去补习。” 傅从夜:……???这个天天上课玩手机的家伙还有脸来教育他了? 班里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就连付锴鲁淡这种人,也都纷纷扒着徐竟甜问她题。 阮之南每次有做不懂的题,想问徐竟甜又排不上号,她只能抬头看了一眼傅从夜。 傅从夜扫了一眼题目,还没清清嗓子开口,阮之南就起身:“算了吧,问你不如空着,我去问班长。” 傅从夜:…… 他突然觉得自己连接被她鄙视,心里有点憋屈。 到了放学,阮之南扫了一眼手机,也不再跟鲁淡在那儿打闹磨叽,飞速收拾了书包,就要往外走。 傅从夜平时出校门也比较早,只是最近阮之南老拽着他聊天,他才越走越晚。 这天出校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阮之南上了一辆老红旗。 他几次撞见有人来接她,司机和车都不太一样。 可能是车多,也可能是低调。 这会儿车窗开着,傅从夜看到一个短发女人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化妆,也没有首饰,只穿了个浅色衬衣,却更显得眉目冷艳。 那开车的女人手腕上戴了个运动护腕,在校门口拥堵交错的车流里,猛一打方向盘,老红旗窜出去,就像是在香港街头的出租车一样,以高超车技挤出车流,开远了。 阮之南坐在后座上,把书包扔下,挤到前头座位去。 江枝北看了她一眼:“多危险啊。” 阮之南这才发现脚边放着猫包,大菊在里面直喵喵,她拿起猫包放到后座去。 阮之南笑嘻嘻的:“我还以为你晚上才能回来呢。” 江枝北车技了得,她踩下一脚油门,窜过倒数几秒的绿灯:“飞机下午就到了。” 阮之南回头看了一眼大菊:“怎么还带着大菊?要去宠物医院么?” 江枝北转头看向她,伸手摸了摸她脑袋,才道:“去外公家。你外婆想大菊了,让我们带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