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公斤化肥来学农。 阮之南拿着小风扇, 跟着集合的部队往村落脚下的学农中心走。 参观,吃饭, 下午的任务是各个组垒灶生火, 煮玉米花生,还有在用砖垒的灶里烤地瓜。 刚来的第一个下午就安排了一项努力就有加餐的活动, 学农中心为了鼓励学生的干劲也是用心良苦。 这项活动五人一组,他们三男三女的六人组,因为有付锴这个不能干活的废人, 正正好好。 许歆双毕竟以前跟他们五人组不太熟,她还以为傅从夜会是那种特不合群的性格, 但他出乎意料的温和, 基本上阮之南把手套扔给他, 说要去抢垒灶的砖头, 他就戴上手套跟着走了,还拽了一下跟撒缰野马似的阮之南,说:“你搬砖倒是积极,放心,不会让你没砖可搬的。” 许歆双跟鲁淡一组去捡干草,回来堆干草的时候,她还说:“傅从夜倒是看起来脾气也挺好。以前看你们跟他说话都怕呢,竟然也能玩一块去了。” 平日鲁淡几乎没机会跟许歆双搭上话,这会儿他赶紧接话,笑道:“不就是阮老板非拽着他一块玩么?不过我觉得他之前脾气确实不算好,对别人不是没兴趣就是看不顺眼。主要是阮老板特会磨人,以前小时候我们也不爱跟她玩,觉得她是小姑娘,跟我们玩不到一块去。后来她就来磨,生生磨成了我们一圈发小里的主心骨。” 他们俩走一段上坡土路从干草地里回来的时候,阮之南和傅从夜也从捡砖头那边回来。阮之南每只手拎两块,拿起来当杠铃似的举着,正要跟路过的同学显摆——左手两块就手滑掉地上了。 傅从夜似乎叹了口气,捡起来自己拿着,跟她说了句什么。 阮之南扁着嘴,一路就蹦跶着想强调什么,一直蹦跶到垒灶生火的平台那边。 许歆双对鲁淡笑了笑:“我还跟徐竟甜说呢。这对儿cp我们俩吃定了。” 徐竟甜带着付锴去扛锅回来,付锴毕竟只有一只手能用,半路拎不动了,甜甜不愧是铅球一姐,一个人拎着大铁锅,气势汹汹的回来了。 六个人开始堆在那儿研究生火。 餐饮业太子爷在这儿,对着锅灶自然不会沉默,他掏出兜里打火机,点上纸一扔,干草堆好,木柴留空,立马就成了第一个生起火来的组。 这样的木柴对上大铁锅,估计要烧好一会儿,六个人也没事儿干,拿着马扎坐在锅旁边,各自拿个盆洗地瓜花生。 一个高中生单独出现在公共场合,绝对是最沉默的存在。但随着高中生人数的增加,聒噪水平可是指数级上升,他们这个平台汇聚了两个班的高中生,又没有老师管,只有学农基地的人来指挥帮忙,几乎可以算是地球上单位面积最吵的地方了—— 这会儿就是外星战舰突破云层拿着星际大喇叭,估计都压不过他们一大群高中生笑闹起来的音量。 帝都平均四月初出冬,四月末入夏,入夏之后温差大的像是吐鲁番,阳光明亮刺眼,幸好平台上有遮阳大伞,他们六个人也一边洗地瓜花生,一边闲聊。 鲁淡不知道看见什么,啧啧两声。 阮之南把自己戴的粉色厨房手套提了提,把特别难洗的一个地瓜强行塞到傅从夜盆里的时候,鲁淡还没回头。 阮之南:“哎,你那恶心人的笑容是瞧见什么了啊!” 鲁淡转过头来:“你看那俩,之前班里不就老说他们俩在一块了么?妈耶,这会儿坐在一起,都快亲上了。” 阮之南特兴奋,都快从马扎上起身了,探头四处看:“谁跟谁?卧槽卧槽——我看见了,大易跟萌萌——” 远远就能看见,角落一组的其他组员没回来,就一对男生女生在那儿看着火,坐的恨不得胳膊贴胳膊,那女生正从口袋里拿了糖往男生嘴里喂。 鲁淡发出单身狗的无能犬吠:“啧啧啧,收敛一点。你说老邱也不管啊?” 老邱这会儿正在大遮阳伞下的折叠椅上,跟人打电话呢。 一边打一边抠裤腿上的口袋,表情犹犹豫豫的,仿佛被人说的把一嘴喷人的话都堵嗓子眼里了。 老邱打到一半,还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他们连忙低头,付锴暗骂:“卧槽老邱打个电话动作还挺娇羞。他跟他老婆打电话呢?” 鲁淡:“不是说老邱没结婚么?” 徐竟甜:“老邱不都三十多快四十了么?还不结婚呀?” 鲁淡:“哎,他自己乐意吧。怎么把话题扯开了——说大易那对儿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