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怂了。 她……她承认自己刚刚被他一句话说的,又开始心跳到胸口闷了。 她果断把脑袋靠过去一点,放在了傅从夜手掌下头。 行吧行吧。勉为其难让你摸一下,反正你也是要夸奖我的。 傅从夜轻笑了一下,揉了揉她脑袋,又把她刘海给捋好了:“要不晚上我也懒得做了,我们一起去鲁淡那边吃。今天下雨,他家店里估计客人不多。” 阮之南正要说,她目光飘向窗外,忽然叫了一声:“啊!” 车正在山路里下坡,因为有雨,开的很慢。 一个穿着白裙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往下走,她提着高跟鞋,光脚走在马路边。刚刚他们看到孔樊是一个人开车走的…… 傅从夜也看到了。 阮之南看了他一眼:“要停车么?” 傅从夜:“你还打算捎她么?我不赞成。” 阮之南:“至少给她把伞。” 傅从夜其实觉得,以胡小青的狭隘性格,大概觉得阮之南给她伞的行为都是在羞辱她。 傅从夜:“她不会谢你的。唉,停车吧。” 车停下来,胡小青让了一下,朝这边看来,阮之南降下车窗之后,她擦了擦眼前的雨水才看见阮之南,表情难看起来,努力在雨水里用名媛微笑给她打了个招呼。 阮之南什么都没问,从车门专门放伞的暗槽里拿出了黑伞,递给她。 胡小青把头发往耳后挽了一下,抬了抬下巴笑道:“不用。” 阮之南这才发现她身上还披着一条从别墅里带出来的浴巾。或许是黄姐不太愿意把衣服借给她…… 阮之南打量了她一下,说道:“这里都是私人会所和别墅,公交车站还要走很远。你会需要的。” 胡小青没说话,阮之南松手把伞扔下来。 胡小青没捡,直勾勾的看着她。 傅从夜压根没露面,声音从车里传出来:“不用还了。” 胡小青:“还还是要还的。” 傅从夜:“如果你以还伞的名义出现在我家附近,我会跟胡叔叔提几句你的事。” 胡小青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恨的,她咬着压根打了个哆嗦。 阮之南收回胳膊来,看了她一眼,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如果你本身没有资源和能力,人脉就什么也不是。自己有本事了,你本身就会是人脉。” 胡小青脸色白的像纸,她指甲深深抓着自己手臂,她想反驳想尖叫想骂她的嘴脸,却也明白,如果跟阮之南动手,她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阮之南升起车窗,忠告道:“孔樊得罪了很多人,你最近最好离他远一点。” 她说罢,车窗升起,只反射出来了胡小青苍白的脸。 等车开走以后,傅从夜说:“你竟然会想要提醒她。” 阮之南看了傅从夜一眼:“如果这女孩跟孔樊一起被抓了,你家那个护工怕是要跑回来处理事儿,你爸那边没人陪就会麻烦起来了。我只是这么想而已。” 他俩晚上去鲁淡那儿补作业的时候,付锴也在。 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借住在鲁淡他们家里,鲁淡他们家也就在这大排档的楼上,他洗完澡穿个t恤短裤拖鞋就也蹬蹬蹬跑下来。 看得出来鲁淡父母还是挺喜欢付锴的,跟他聊天的样子,简直像是家里多了个儿子。 他们四个坐在桌上,烧烤放中间,各自翻卷子问答案,周围难得没坐几桌,大排档里比平日多了几分安静温馨。 阮之南压根没打算做完形填空,她腿上放着傅从夜的英语周报,念着bbacadb之类的,就在那儿抄。 傅从夜只写了政治作业和一点数学,他抄都懒得抄,在那儿吃着花生米,问道:“对了,付锴,你爸你妈那事儿怎么办?” 付锴笑了笑,他没说太多细节,但神清气爽:“嗯,证据拿到了。而且以前因为家暴去过警局几趟,我还要了当时的笔录,诉讼离婚肯定没什么问题。” 阮之南头也不抬:“那你妈回来了?” 付锴:“她这周就回来。对,傅从夜,请律师的事儿,谢谢你。” 傅从夜:“啊没事儿,我们家之前总联系的律师事务所对离婚这块好像不熟,我又联系的另一个。”他说着,胳膊肘碰了碰阮之南:“就很早之前来给我爸要债的那几个东北大哥。就找了他们林田事务所。” 阮之南想起来了:“哦哦,就那个左青龙右白虎的。” 付锴笑着在那儿拿尺子画辅助线:“哎,等这事儿完了之后,我们一起出去旅个游怎么样?” 鲁淡翻着手机:“说起这个,今年运动会提前了。” 阮之南:“以前七月也办过,十一月也办过。” 鲁淡:“嗯,我跟群里这帮人聊呢,他们说十一月我们好像要学工。就去工厂里学习,哎哟我也不懂有什么好去的,反正十一月学工这事儿是突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