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蓝光。 却没带来忧郁冷淡或清爽的气氛,只让他觉得过分私密。 傅从夜喉结动了动:“……你是想冷死我么?” 阮之南好像呆了一下,忽然站直,脑门差点磕在他下巴上。 她慌手忙脚:“啊我忘了对不起,先穿这个袖子,嗯能放进去的——然后再穿这个袖子。” 但她耳朵红了。傅从夜看到了。 俩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傅从夜说:“我自己系扣子就行。” 阮之南:“行了吧,你一只手系扣子那么慢,等你去指认,那几个被抓的人都已经过了追诉期了。” 傅从夜觉得很不适应,一般都是阮之南咋咋呼呼不拘小节,他在后头跟着偶尔帮她收拾两下,这会儿要被她照顾,有点奇妙。阮之南蹲下一些,很快给他系好扣子,阮之南:“啊,腰上的淤青已经没有了。你真白啊,一看就不爱晒太阳。” 傅从夜还真挺喜欢一只手从天而降扣住她脑袋,他摸了摸阮之南意料之外的柔软头发:“你的肤色也跟晒太阳没什么关系。” 阮之南:“是,我之前洗澡的时候还照镜子,黑到屁股。” 傅从夜想了一下她扭着看的模样,笑了起来:“不能叫黑,付锴那样才是黑,你这叫肤色健康。” 阮之南:“才不是,有时候我看自己照片里就很不好看。” 傅从夜笑:“你又不活在照片里,我觉得你就很好看。” 阮之南一下子收声,两只手背到身后去,不会说话了,半天才吭哧吭哧道:“你到底要不要下楼了。” 他们这次到的不再是南桥警局那种地区支队,而是来到了河淀分局。 以河淀分局的地位,已经等同于一线城市的市警局,那开车的孙叔叔特心疼傅从夜的胳膊,骂那几个小混混,满嘴“介生瓜蛋子小混账,玩蛋去吧”的九条河骂法,就把他们送进了分局院内。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卢警察来接的他们俩,对阮之南态度还挺热络:“江姐真是我师姐,一个学校一个导师毕业的。” 指认的时候,是在一个比较大的办公室,分局还来了几个领导在那儿坐着,过来跟阮之南握了手,阮之南竟然都认得,嘴也挺甜,问候过去,屋里倒是热络的像串门走亲戚。 傅从夜跟阮之南坐在一块,他忍不住偏偏头:“你真的都认识?” 阮之南笑:“嗯,我小时候老在总局大院里跑,天天就说要做警察,我妈逗我说,警察要会看人、认人、记性好,就为了让我少乱跑,让我把楼里每个叔叔阿姨的名字都记住都认识才行。他们有很多都是我妈或者我舅舅的前同事。” 傅从夜:“那这事儿这个阵仗,也是因为你妈妈……” 阮之南:“只是一小部分因素。主要是他们那小混混太点背,没挑到好时候。之前全国各地都有校园外的袭击案件,所以每个辖区盯校园安全都盯的特别紧,之前西城有个频繁勒索小学生的混混,被判了十年你知道么?” “第二个不巧,就是现在是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节点,但帝都这地方能有什么黑、恶,为了指标都快宣传进幼儿园。”阮之南笑起来:“一群小混混还打了学生,肯定会被当成基层黑恶典型,要是这几个小子再不巧有什么大面积纹身或者家藏刀具之类的,你等着吧,能比前几年多判好几年。” 傅从夜一愣:“我以为顶多拘留赔偿。” 阮之南:“怎么可能,你以为你胳膊是白伤的么?而且付锴还在医院躺着呢!他们持有甩棍,现在甩棍已经归类进警用器械,持有使用一样是违法的。这事儿绝对轻不了,我也不可能让他们轻判的。” 那几个领导也在坐着等,警察跟骨科医生大概是两大世界级烟民团体,他们坐不住,就想吸烟,卢警官挥了挥手:“哎哎,小孩儿在呢,咱忍一会儿呗。” 鲁淡和徐竟甜也来了,徐竟甜有点惴惴不安:“我看一大帮人去医院了,有警察有医生的,说是要给付锴伤势定级。” 阮之南对她招招手:“嗯,这都是流程,不用紧张。” 徐竟甜小声说:“我听付锴的主治医生说的很严重啊……而且付锴也一直没起来。” 阮之南侧耳低声道:“不用怕,付锴不会有事的。脑部头部的伤一般评级最高,早期也不容易判断是否会有后遗症。” 徐竟甜没明白她的意思,正说着,几个警察领人进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