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小珞,是对自己女孩的独有昵称,带着两分浓情惬意的占有感。隔着电波谢静怡完全听不出来,弟弟和黎珞正处于感情危机。 谢静怡那边问:“蕴宁,你知道黎珞喜欢吃什么家常菜吗?” 谢蕴宁想了想黎珞做过一顿饭,一桌子江洲菜。他报出了几道江洲的名菜。谢静怡仔细记了下来,才挂了电话。 黎珞喜欢吃什么菜? 商禹回来的时候,谢静怡正和家里和两位阿姨嘱咐明天需要购买的新鲜食材,交代了两遍,抬起头对丈夫说:“明天,我想请蕴宁和黎珞来家里吃个饭。” 商禹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没有多余的情绪表露。一直以来,对于谢家人,商禹的态度就是没有态度。静怡是一位好妻子,不过当好谢家的女婿并不容易。所以不管是到谢家吃饭,还是请谢家人到家里吃饭,商禹都是听自己妻子的。 即使,同样被邀请的黎珞还不是什么谢家人。 丈夫的神色看不出任何异样,谢静怡扬了一个笑容,对商禹说:“我去给你放热水洗澡。” “不用。”商禹握住她的手腕,谢绝说,“你累了一天,我自己来吧。” 岛市妥协之后,商禹每天基本都准时到家,但是夫妻两人相处却越来越相敬如宾。明明问题都说开了说明白了,鸿沟反而越来越深。 两人问题又出在哪儿?她退到这一步还不够吗? 昨天谢静怡在微信转发的婚姻文章里看到一句话,夫妻是逆水行舟的一艘船,可能前一秒还是风平浪静,后一秒就来了一个大浪……但是她怎么觉得,商禹好像从来就不在两人的船上,从来只是站在岸边。 目送商禹上楼,谢静怡也上了楼,没有回到卧室,而是去了儿子商言的卧室。昨天林希音主动联系了她,两家闹成那样,她和希音关系自然比不上以前。希音做的事情让她谢家丢了颜面,本想断了往来也好,结果昨天希音主动联系她并跟她道歉,谢静怡又拉不下脸。 除了道歉,希音还推心置腹地跟她说了一件往事。关于希音那位死去妹妹和她丈夫的往事。林希音这样说:“静怡,我本来觉得一切很巧合,觉得只是简单的长得像而已,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只是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就想跟你说一说……我们认识多年,不比别人。” 然后,希音给了她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陈旧又画面生动的两人合照,黑丝绒般的别墅草坪上,站着一对并肩而立的年轻男女。男人器宇轩昂,松松垮垮的棕色西装挡不住一份熟悉的英姿,谢静怡自然能认出男人就是自己丈夫年轻的样子。商禹老照片不多,两人老夫老妻多年,作为妻子她也能记得商禹年轻的时候身形和儿子一样清瘦。不过现在体型更宽厚伟岸。 同丈夫一块站着的女孩,俏丽貌美,乌黑的长发戴着一顶俏生生的鸭舌帽。二十年多的照片了,女孩打扮依旧洋气又亮眼。谢静怡只觉得不可思议。如果照片里的女孩只是丈夫昔日的女友或朋友,林希音也不会把照片给她,因为照片的里女孩就是林希音死去的妹妹,同时像极了一个人。 正是她弟弟蕴宁喜欢上的女孩,黎小姐。 照片,谢静怡拿了过来,将它带回了家里;然后觉得放在卧室和书房都不合适,就藏在了商言卧室的书架里,一排专业书里的夹缝里。 心底是无尽的茫然和不明确。谢静怡回到卧室,丈夫商禹已经洗好了澡。人站在露台,右手低垂着,指间夹着一支烟,闪烁着明明灭灭的火星。 商禹抬头吸了一口,见她进来,将烟熄灭在了露台栏杆,捏在了手心里。鼻息里,依旧有淡淡的白烟徐徐逸出。四周空气里,同样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呛人烟草气味。 抓了一个正着,商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不是戒了么?”谢静怡问,“瘾又上来了?” 商禹靠着露台,低笑着回答:“有点。” 谢静怡蹙了蹙眉头,重复着老话:“吸烟对身体不好。” 商禹试图解释一句:“只是偶尔。” 谢静怡:“偶尔也不行。” “好……”商禹没有话了,兴意阑珊地望了望头顶的群星,难得冬夜看到那么多的星星,想想明天应该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谢静怡一块站在商禹旁边,突然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起一件别家秘事:“老杜知道么,前两天家里领进了一个儿子,据说是老杜在外面生的儿子……” 刚说完,谢静怡便后悔了,真是一个尴尬又带着讽刺的聊天话题。 果然,商禹笑了两声,似乎明白她话题里面的意思,明确又直白地对她说:“放心,我在外面没有私生子,商言是我唯一的儿子。” 谢静怡:“……” 商禹回卧室了。 谢静怡望着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