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赶马车的年轻人一见下来一个用罩衫包住头的奇怪女子,眉眼动了动,心里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容不霏觉得仿若有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明明六月的天,却让她感觉到比腊月还要刺骨的寒凉。 她不由瑟瑟发抖。 车夫扶着容不霏从路边站定,小儿扶着水沂濪下马车后,也走了过去。好好的,一干人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采花贼没了马车。 赶马车的年轻人立刻走过去站在本是属于容不霏她们的马车边,伸手撩开车帘恭敬的候着:“公子!” 站在树上的公子迎风降落。刚才因他站在大树上,被枝叶挡了脸,其他人也只能隐约感觉到他那掩饰不住的气势与光华。当下正面相见,才知他究竟是有多夺目的男子。 一张俊美绝伦的宛若精心雕琢般的脸,长眉凤眸,唇红肤白,深邃的眼眸中,除了那自然流露出的睥睨万物的神彩,让人琢磨不透任何其他情绪。颀长的身形被一袭淡紫色宽袍包裹着,乌黑的头发直达腰际,头顶束着那根两只宽的发带与发丝一起随着衣袍迎风飞扬。 他完美的如天神降临一般。 水沂濪心里咯噔了下,敏锐的她扑捉到他身上自发的危险煞气,如黑雾缭绕般可怕,似弹指间就能让这个天下天翻地覆。 她知道,这人看起来如天上降下的神,事实却是地狱中天生的魔鬼。 她很庆幸自己的识时务,这人怕是没谁可以得罪的起。 他未丢给他们半个眼神,直接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的调头离去,容不霏清晰听到车轱辘声非常远了后,才拿下包裹着自己脑袋的罩衫,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是谁?”水沂濪阴测测的声音从容不霏身侧响起,将其吓了一跳。 容不霏抚了抚胸口,侧头看了水沂濪一眼后,目光落在那辆被丢下的马车上。她立刻朝那辆马车走去,打着哈哈道:“哎呀!这辆马车除了没顶,其他随便整整还能用啊!” “少给我打岔!”水沂濪吼道:“我们几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知不知道?快说他是谁?” 容不霏撇了撇嘴:“哪有那么夸张。” “他是谁?” “我不认识!” “你当我眼瞎呢?是哪个没出息的看到那公子吓的跟个龟孙一样的?”水沂濪看了看容不霏这因被套过头而弄的非常凌乱的头发,鄙夷的撇了下嘴。 容不霏控诉:“这话好难听。” 水沂濪冷哼:“能做还怕人说?” 这时缓过不少疼痛感的秦留叶看到她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正缓缓的朝不远处的草丛爬去,企图躲避她们。 这两娘们,一个是神经病,一个是母夜叉。 好恐怖! 水沂濪侧头就注意到比容不霏更没出息的秦留叶窝囊废一般在地上企图爬走,她冷哼了声,抬脚踢了个石子稳稳的砸到他的背部。 “哎呦!”秦留叶吃了个狗啃泥,背部火辣辣的疼。 水沂濪看到他就一肚子的气,走过去就狠狠踹了他一脚。 “哎呦!” 水沂濪插腰怒道:“都怪你这个痞子采花贼。都给我过来揍他,狠狠的揍,揍他鼻青脸肿。” 小儿与车夫赶紧过去对着秦留叶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嗷嗷……别打了……哎呦!别打脸……别打脸……”他是靠脸吃饭的啊! 容不霏看到眼前这暴力的不能再暴力的场景,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了,便检查起眼前的马车。 她把里面好生收拾了一番,确定里头没有任何危险因素存在后,对水沂濪道:“水水,这马车能用,我们继续赶路吧!”再让他们打下去,秦留叶会被揍成狗熊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