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过度紧张,汗水流进了眼中,一阵,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打滑,身子一歪。 就差一步即将要摔下去!他一个激灵的将手轻微一撑,稳了稳身体,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他嘘了一口气,心提到嗓子眼了,才刚刚爬到一半,接下来可不能出现刚才的意外! 在房顶的人不好受,看的人也不好受,跟着他的身影,李明远三人心脏一顿乱跳,穆冥和顾景柯则是轻拧眉眼,见他稳住身体才松开来,只不过眸子里的浓重却是怎么也消散不去。 紧张、担心、看重,这三种情绪扑面而来,经过大脑,直接给人一击,额头青筋直跳,杨高像是走的万丈深渊,手指抓在筐架上,走的缓慢,终于爬到房顶,他轻微的松下口气。 瓦块都是陈年老同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坏,他提了气,连呼吸都不敢太重,就像走刀尖。 看到他稳住,的人提着的心落下来,仰着的头纷纷低下,二牛扯了扯绳子,确定没问题后,对二胖使了一个眼神,二胖心领神会,两人同时拉了拉,木板车着地面。 “轱辘”声很轻微,看车轮子好使,两人立马顿住动作,嘘了一口气,抬眼往石块上看。 “啊!”这小屋内传出一声大喊,直接将他们吓得够呛,手一软,瘫倒在地上。 这叫声在暗夜中显得较为凄厉,像是被人索命般充满恐惧,来自灵魂的颤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现在都还没有鬼,就先怕起来了,说没做过那事,想必谁也不信! “不是我杀的你,别来找我!”石光躺在双手挥舞,脚也跟着乱态将床板踢得直响,手还一抽一抽的,就像中了毒,在抽筋、抽搐,“快走开、走开!” 他在做噩梦,冷汗涔涔,手在空中挥舞了半天又放回床侧紧抓着被单,揪成一团,眉头紧蹙,在梦中,他被人疯狂的追赶,那人边追边怨恨的质问。 “你为什么要杀我?”那人身体移动,瞬间靠近,石光吓瘫,跌倒在地上。 冷气直接拐上他的身,阴寒无比,他被吓得直哆嗦,手划拉在地上,屁股在地面,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意,只有无尽的冷无尽的寒无尽的阴,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阴气。 脚在地上直蹬,在梦外他的脚在床板上蹬,他嘴中念叨:“别过来,不是我杀的你!” 那人呜呜哭泣,在梦中又朝前走了一步,这一步使两人的距离更近,石光的手往地上一抓,拿起不知名的物体直往前扔,那人身体一跳,躲开了。 虚晃着身影,彻底靠近了石光,那人伸出手,揽住石光的肩膀,恨道:“说,为什么!” 他眼眶赤红,口吐白沫,手指微弯,紧抓着石光的肩膀不放,石光被吓得将身体抖成癫痫般,脸上被那人呼出的冷气扫到,他嘴唇一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人的脸靠的很近,分明就是石大爷的那一张脸,石大爷的手上移,掐住石光的脖子,吐着白沫的口阴测测的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石光的手抬起想拉开他的手,梦外,他自己紧捏着自己的脖颈,脸色憋的酱紫,喘不过来气,可手指仍不见松开,硬是想将自己给活活憋死,梦中的石大爷怨恨的对他笑。 梦外的自己手指掐着自己的脖颈,突地石光猛地一呼吸,眼睛一下子睁开来,手也在瞬间松了,他被吓得坐起身,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苍老无力、骨瘦如柴。 小屋外的人一听到没了声音,就将视线往石块上扫,那里,有穆冥和顾景柯在掌控大局。 穆冥给了一个安定的眼神,朝杨高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杨高明白,从筐里捡起三颗鹅卵石,手法娴熟的朝瓦缝里滑落下去,鹅卵石光滑圆润,在暗夜下似乎闪着微光。 一颗颗的滚落,在和瓦块中发出诡异的碰撞声,一颗接着一颗,毫不停歇,就像地狱的牛头马面拉着捆绑魂魄的铁链上来索命,沙拉沙拉的声响,低沉又黯哑。 坐在的石光听到这个声音,刚刚平息的紧张心态又噌的怦怦乱跳,他才被惊醒,现实和梦境根本还分不清,加上人老了,脑子和思路不清晰,又迷信,根本来不及多想其他。 只知道,找他索命的人来了,带着牛头马面来了!有了这个认知,他猛地缩起身体,靠在土墙上,用手捂住头、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闷闷的传入耳,一点不能阻隔。 心脏怦怦的乱跳一通,他什么都不想听到,可是那声音就像魔音,无孔不入! 其实那声音捂住了耳朵就听得不太清,可石光做了亏心事又做了梦,自己脑补想象够他喝一壶,更何况那鹅卵石滚落的声音极其像铁链拉扯地面声。 石光活这么一大岁数,迷信这一套在他心中很吃得开,否则也不会守着石氏祠堂度日。 杨高扔着石头,技巧与力度掌握的很好,穆冥再度将眼神朝下一瞥,示意的几人可以开始行动,预热已经备好,首菜该上了,二牛摩拳擦掌,二胖吐了口吐沫放在手上一擦。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