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护着她, 让她快跑。 结果她真的跑了。 等他再去找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叶潇扬一阵心悸,猛地惊醒。 臂弯里是一怀寂寞的月光。 他惆怅地望着空落落的枕边,一时不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他的罗漪去哪了呢? 为什么不在他身边呢? 他突然头疼得厉害,又失眠了吗? 他缓缓坐了起来,伸手去拿床头的杯子。 清水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田,他的脑子渐渐清醒了一点。 卧室门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很轻,如果不是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他应该听不见。 门被推开,罗漪讶然,她走到床边,问道:“你怎么醒了?” 叶潇扬伸出胳膊把她搂进怀里,这具温软的身体提醒着他,现在他没有在做梦。 “你去哪了?”他的头埋入她的发间,像一只贪图主人宠爱的大型犬一样不满地低呜。 “只是去看看小羊有没有饿着,”罗漪说道,“刚刚它在用爪子刨门。” “还真是不乖。”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嘴唇,也不知是说猫还是说她。 叶潇扬吻上她的唇,将她推倒在床上,轻轻解开她睡袍的衣带。 “你不困么?”罗漪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叶潇扬前两天去北京出差,十二点多才到家。 他很累,直接抱着她睡了。 可现在他这又是干嘛呢? “困,”他低语道,“但还是想要你。” 罗漪无奈地笑:“又不急。” 叶潇扬却道:“我怕你又跑了。” 他是真的怕了。 “为什么把头发又剪短了呢?”他问。 “短发方便啊。”她说道。 叶潇扬拧眉,他怎么记得她以前说长发更方便呢,因为短发要一直修剪。 “是吗?”他语带怀疑。 “……也不全是,”罗漪语气闷闷的,“那时候,也是为了忘记你。” 叶潇扬心尖一颤:“为我留的长发吗?”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嗯”了一声。 他放慢了动作,与她十指交叉。 他问道:“那忘记了吗?” 罗漪沉默,最后摇了摇头。 他说道:“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 “好。”她抬起头,吻上他的唇。 (……此处省略三千字,咳咳) 失而复得,最是珍贵。 叶潇扬把罗漪接到上海后,就着手找人替罗恒洲看病。 最后找到一个在美国当医生的师兄,说可以帮忙装义肢。 罗漪欣喜,她比谁都希望爸爸能重新站起来。 有句话说得不假。 如果你能找到与你情投意合的爱人,那么两个人会比一个人好过很多很多。 当初她提分手,是出于三分怄气、三分失望、三分疲倦和一分残存的爱意。 尽管分手的时候很决绝,可这九年的爱情,又怎能被一句分手抹杀殆尽呢? 她的家庭遭遇前所未有的剧变,她不希望拖累叶潇扬。 她曾经天真地认为过,叶潇扬选择跟她在一起,有她家境的因素在里面。 可她现在渐渐懂得,伴侣就是一直牵着手陪她走下去的那个人。 那句俗套的结婚誓词叫什么来着—— “从今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我都要支持你、爱护你、与你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一直到我离世的那天。” 他们虽然还没有结婚,可叶潇扬已经做到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