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觉得会出事。”刘梅神色平静,“说不定真治好了呢。” 四天前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司璋在她面前蹲下来盯着她看:“你的病,有起色了?!” 刘梅抿着唇,面色郑重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道:“这位霍姑娘,咱们恐怕真的小看她了!” “嘿!”司璋蹭的一下站起来,来回的在厨房走,又停下来盯着她,“真好了?” 刘梅皱眉,很确定的点头。 她的身体她很清楚,顾若离当初说的病证都对,而她开的方子效果也显而易见。 她的病真的好了。 “这么说……”他搓着手,想到自己的病,激动的浑身发抖,“不行……”他在家已经呆不住,“我去看看槐书去!” 如果槐书也治好了,那可见这个霍大夫就真的有本事。 他的病,他的子嗣就真的有救了。 “你急什么。”刘梅拖住他,“把药喝了再去,一会儿凉了再热就不好了。”说着,将药罐子提起来把药倒出来。 司璋端碗一口倒进嘴里,烫的他嘶嘶的吸气,不等刘梅给他递凉水漱口,他就亟不可待的去了刘柏山家中。 张丙中煎药就跟庙里的和尚坐禅似的。 又庄重,又认真。 将四味药煎出来,清蒸了干地黄绞汁,两碗汤混成一碗,一勺一勺的喂给槐书。 刘柏山和司璋两个人坐在一边,一个紧张的满头冷汗,一个期待的浑身颤栗。 一屋子四个人,槐书呆呆的一如从前,另外三个人木头桩子似的盯着他,三大一小窝在房里,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大半个时辰,槐书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的翻卷着,随即头一点软软的靠在炕上,沉沉的睡了! “睡……睡了!”张丙中愕然,司璋却是一惊忙去摸槐书脖子上的脉搏,随即松了口气,“真睡着了!” 刘柏山呆呆的看着槐书,眼角通红。 “怎么了,这是。”司璋不解的看着刘柏山,“孩子睡着了,又不是立刻醒了,你激动成这样?!” 刘柏山撇头抹了眼泪,摇头道:“寻常他都要夜里很晚才会睡会儿,白天更是从来没有过的,现在看他能休息一下,我心里高兴。” 司璋不以为然,自己也打了个哈欠:“我们也歇会儿,要三天呢,急什么!” 三个人都点头,张丙中揣着药方往外走,边走边道:“我回家找书看看,霍姑娘这方子开的太有意思了,我要好好揣摩揣摩。” 司璋不管他,和刘柏山两人对面坐下喝茶:“赵七的那几个属下,你确定都走了?” “我派人跟着的,一路盯着他们进的延州城。”刘柏山做事很细,那天晚上他就留着人跟着吴孝之等人,“他们在城里住下来,除了吃喝外,没有和什么人见面,更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这么说,他们没有什么后台。 难道真是镖师?! “也许是因为赵七和霍大夫在我们手上的缘故也不一定。”刘柏山说着一顿,“老大,要是你和槐书的病都能好,霍大夫就是我们的恩人,你不能杀她!” “她要是真能治好咱们,我杀她作甚,留在这里我们就将她当自己人待,往后大家再有头疼脑热的,也就不用担惊受怕了。”他说着一顿,又道,“那个赵七绝不能留。”二丫虽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可他依旧坚信赵勋来历不简单。 这个刘柏山不反对,他也觉得赵七不普通,要不然就结交示好,要不然就绝了后患,可前者已经不可能了,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往后三天,司璋除了回家喝药,几乎都待在刘柏山家中。 第一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