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开始不遗余力的折腾,目的是什么。” “总会知道的。”赵勋放了笔,又拿了一封奏疏出来看了一遍递给吴孝之,“先生看看这个。” 吴孝之接过来看,道:“要将营州三屯撤了并去蓟州和宣同?”他懒得再看后面的缘由,翻到最后一页找到了写这本奏疏的人,挑眉道:“云南道御史卢旺冲?” 这个名字不大熟悉。 “才从山东上来。”赵勋点了点头奏疏,挑眉道:“先前是同知,圣上登基后原是要入户部,最后去了都察院。” 吴孝之找到此人的履历,翻了翻摆在一边,道:“这是在试探您?” 秦大同现在还在关外出生入死剿杀瓦剌余部,若是朝中断了他后路,将他的地盘给撤了,可想而知,中屯卫四千将士会是什么感受。 “投石问路。”赵勋手指点了点桌面,含笑道:“撤军是其次,目的是想要我将都督府的权吐出来。” 当初他夺宫后,左右二军都督带兵勤王,他在宫中就将此二人砍了,此后都督府就由他自己接管,余下三路都督有事也是直接来询他意见…… 若不然,他也不会手握大周半数以上的兵力。 就连卫所变动,也得他点头。 “您允还是不允?”吴孝之还真是好奇,“这放长线钓鱼,也是值得的。” 赵勋摆手,不屑的道:“我不放线,他们一样会露出头,先生只管做好准备即可。几个回合,总有蛛丝马迹。”他的话顿了顿,又道:“那晚的事还没有结论,苏召的意思太医院没有那种东西,也不可能有人从外面给圣上带进来。” 圣上最后的数月很喜欢一种盘香,一盘香可以燃一个时辰,燃完圣上还要再续上,很是迷恋。 “此事老夫去查。”苏召回道:“既有线索,就一定有顺藤摸瓜的那天。” 赵勋颔首,正要说话,周铮在外面敲了门,低声道:“宫里来人,圣上请你进宫。” “嗯。”赵勋又翻了一本出来,是兵部关于重设河套的提议,说的话模棱两可,一番长篇大论却毫无结论,他丢在桌子上起了身,负手往外走,边走边道:“看来,我不在京中这段时间,这些人过的一点都不乏味啊。” 吴孝之有些羞愧,赵勋将事情都交给他处理,可是很多事却都没有得到完善,他嘿嘿笑道:“是卑职疏忽了。” “不怪先生。”赵勋摆手道:“君王更迭,心思多的人想法也就多。相信风水轮流转的,大有人在!” 第二日一早,霍繁篓就登门了,拄着拐穿了一件方朝阳很喜欢的银红色的直裰,往正院门口一站,几乎吸引了半个院子的小丫头,一个个的脸都红的跟朝霞似的。 顾若离站在门口望着他,无奈地笑:“你是来拜访我娘的,还是来做什么的。” “我生的好,难道还是我的错了。”霍繁篓一瘸一拐的进来,“我带的礼在马车里,你让人去搬进来吧。” 他第一次登门拜访方朝阳当然不会空手,她没有和他客气,让李妈妈带人去外院取东西。 “我娘在里面。”她压着声音道:“你说话小心一些,别没大没小的开玩笑,她要是不高兴了,我看你以后也不要来我家了。” 霍繁篓挤了挤眼睛,笑着道:“我什么时候没有分寸了?!” 她无言以对,做了请的手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暖阁,方朝阳坐在炕头上喝茶,看见他们进来不痛不痒的看向霍繁篓,眉梢一挑没有说话。 “草民霍繁篓,叩见郡主娘娘。”霍繁篓将手里的拐一丢,就一副要下跪的架势,顾若离惊了一跳,拉着他,“你发什么疯。” 霍繁篓就笑着道:“久闻郡主大名,却一直不曾得见,今儿托县主的福能进得门来,自是心中激动,不得不拜。” “你够了。”顾若离压着声音瞪他,“太过了。” 霍繁篓拍了拍她的手,笑嘻嘻的看向方朝阳:“郡主好。” “行了行了。”方朝阳指了指一边的椅子,问道:“你今儿来就是想说服我,让我收留你住在我们家?” 霍繁篓点着头,道:“我和三儿情同兄妹,对您崇敬之情亦如……” “废话真多。”方朝阳打断他的话,“你和他情同兄妹,考虑我的感受没有。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