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儿嗦着手指不说话垂着眼帘,也不知道想什么,荣王就拿着一经文叽叽喳喳的念着,也不管朗哥儿听得懂听不懂,他自己念的特欢畅。 “你老子小时候我也给他念过一次,不过他不爱听,动来动去特别讨厌。”荣王压着声音道:“还是你好,就爱听祖父念书是不是。” 朗哥儿看了他一眼,接着啃手指。 荣王就接着念,叽里咕噜的接着念经文,朗哥儿好像累了,就爬下来躺着,看着车顶听着咕噜噜的车轮声,听着荣王起起伏伏的经文声,眼皮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孩子。”荣王心疼不已,忙抓了毯子给他盖上抱在怀里,又心疼的啪叽啪叽亲了两口,“说睡就睡。也不知道你老子现在打哪里了,非要打架,他从小就这是这样,一听到打架他跑的比谁都快。” 朗哥儿均匀的呼吸着,小小的脸又白净又精致。 “像我!”荣王满意不已,“还像太妃!” 他哼着小曲儿,掀了帘子对前面的车喊道:“那谁,回家去,朗哥儿睡着了。” 方朝阳皱眉,就看着正在咯咯笑着一身劲儿的祥哥儿,挑眉,淡淡的道:“你也睡觉。” 祥哥儿接着笑,把苹果啃出一个小月牙出来。 ☆、278 辛苦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可是却好像离的很远似的,照在身上一点都不暖和。 吴旋打了个寒颤,架在脖子上的刀就跟块冰似的,冷的他直哆嗦。 几天没有睡好,他这会儿精神恍惚,不但是他,太远城中他的部下们也是如此,紧张的绷着绷着,忽然就好像要断了似的。 他还没打呢,他在赵远山来前列了很多计划,如何打,每一步怎么走,怎么应对,他还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研究了赵远山的战略和性格,他有个厚厚的本子是,上面记录分析了赵远山每一次战争的细节。 他做足了准备。 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努力。他非常期待这一次,他要一战成名,让天下人知道他比赵远山厉害。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还没打呢,他还没有出手呢。 为什么都不按牌理出牌,吴旋被捆着拉着他的孙刃踢了他一脚,似笑非笑的道:“吴将军,叫你的手下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可就要大开杀戒了。” “不可能!”吴旋咬牙切齿的道:“我的手下不会投降。” 孙刃呵呵一笑,这边曹骏听到了抬手就抽了吴旋一耳光,啐道:“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有城墙守着你都失了城池,现在买你面对面你以为你能打得过谁。” 吴旋抿着唇气的直抖。 “都给老子听着。”曹骏指着一干人,“投降不杀,等战事了你们还是百姓,回家种田生孩子去。要是不投降,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对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 顾若离收拾完手中的一个病人,朝外头看了一眼,外面还有两个人在等着,她低头沉声道:“下一个。” “顾大夫。”外头的伤兵坐在地上,摆了摆手,“我们的伤还能撑一会儿,不打紧的。您休息一下。” 顾若离抬头看着他,笑了笑道:“没事,我在这里又没有危险,只是做力所能及的事而已,不用休息。” “快点将你们治疗好她就能休息了。”欢颜过来扶着伤兵,“你这胳膊腿都有伤,再不治可是要截肢的啊。” 那人吓的一个激灵忙颤巍巍的走过来趴在床上。 褪了衣服,伤兵胳膊和腿上都中了箭,肩膀也被石头砸的血肉模糊,顾若离先消毒了肩膀上的伤,上了药,又外扩了箭伤取了箭,动作极快。 伤兵本就喝了麻沸散不觉得疼,她的动作又快又稳,几乎只是感觉躺着休息了一会儿,事情就已经办完了。 “好了。”顾若离道:“药统一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