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问道:“七爷呢?” “七爷去追阙郡王了。”孙刃并未下马,她听着一愣问道:“人没有抓到吗?霍繁篓呢?” 孙刃摇了摇头回道:“我去城外将阙郡王的两位公子带进来,爷说让他们先回家去。” “好。”赵赟和赵堇的出现他们没有人想得到,是赵堇打晕了自己的兄长,带着他来找赵勋的,提出要做人质。 那时候她是第一次认真打量了那个少年,清润玉面,容貌很像赵梁阙,但一双眼睛却是清透明亮,透着善意。 “那你去吧。”顾若离不再想军中的事,至于霍繁篓,是生是死都是他的造化了……她想着又顿了顿还是喊住了孙刃,“你和七爷说一声,若是找到了霍繁篓,请留他一命。” 孙刃一愣打量了一眼顾若离,点了点头道:“属下知道了。”话落,骑马而去。 白世英在一边看着她,笑了笑,“好了,快做事。” 顾若离嗯了一声。 城外十里坡下,有棵树,相传那是一棵百年的榕树,春天的时候枝繁叶茂,有许多人走路累了就会在树下乘凉,秋天的时候树叶徐徐落下来,若是不下雨,地面上就会堆上一层或红或黄的叶子,松松软软的宛若新弹的被子。 此刻,树枝已经干突突的,地面上积了一层的雪,不知是什么小动物踩踏过,留下梅花一般的脚印,如同画卷一般安静美好,和几里外的修罗场格格不入。 忽然,树干下的积雪动了动,随即一块土原封不动的被人推开,露出一个洞来,紧接着有人从里面爬出来…… 一个,两个,最后是一个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一直拉着前面那个男人的袖子,骂道:“原来这就是你的逃生路,你如何还有脸逃走,不要忘记了你的儿子还在赵远山手中。” “闭嘴。”赵梁阙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梅筱柔的脸上,“我告诉,你若再多说一句,便给我滚回去。” 梅筱柔根本不想走,可她也不甘心赵梁阙就这么走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她对他除了早年的爱慕和死心塌地,后来大家就都是互相折磨,她冷笑着看他,“回去,好啊!我们一起回去,你说过的,我们一家人要死也死在一起。” “笑话。”赵梁阙盯着她,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滚。” 梅筱柔忽然脸色一变,当着所有人的面冲上去抓住了他的领子,刷刷的在他脸上挠了几道血印子,赵梁阙猛然一推将她推开,她跌倒在雪地里,也扯出他怀里塞着的东西。 东西不多,只有一个金项圈还有一个玉镯子。 “哈哈。”梅筱柔看着地上的东西,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原来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她听说过,却不相信,那可是隔了一个备份的,更何况对方的身份不是他能肖想的,就是连梦里都不该去想的人,没有想到啊……居然那些年的传言都是真的。 她是嫁给了怎么样的人。 “我明白了。”她站起来看着赵梁阙,“所以当初你让茹儿嫁给赵正卿……就是为了和她有那么一点千丝万缕的联系。” 赵梁阙蹙眉,将东西收拾好,“疯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要胡言乱语。”他说完不再看梅筱柔,转头和霍繁篓还有袁伟昌以及宋己等人道:“我们往前走就有马车在等着,过了通州我们登船,就能安全了。”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这对夫妻,也在笑话梅筱柔刚才的话,都不是傻子,只要一点信息就能猜得到里面的弯弯绕绕。 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那个……”袁伟昌一身的狼狈,哪有当朝阁老的样子,“我们这是打算去哪里?” 赵梁阙笑了笑,道:“回岭南。” “不是说岭南已经被赵勋控制了吗?”袁伟昌很奇怪的看着赵梁阙,就看见他神秘莫测的笑了笑,道:“岭南被控制,可他想不到,我在沅江,在安南也有势力。”他们以为,他这二十都是小打小闹吗,他若是想走,这天底下他能去的地方太多。 而且,他赵远山永远都不可能找得到。 “还是郡王英明。”袁伟昌和宋己对视一眼,两个人的家人都在京城,他们并不想走,可是不管走不走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那我们走吧。” 赵梁阙颔首去看霍繁篓,不由叹了口气,“可惜了韩鹤山。” “是啊。”霍繁篓笑了笑,道:“此地不宜久留,郡王请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