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唤御医!”他急着下令,继而朝着她的方向飞奔而去。 仇义尘被几百个死士捉拿关押,皇甫焱竟从脚下的暗道逃了出去,这个暗道是突然出现的,慕容惊澜一观察就能肯定,这土地是被金属机器切割过的。这也就证明,金乌族和青龙族是合作关系,难怪皇甫焱才有胆子和他公然对抗。 两天过去了,楚眉灵依旧没有醒,御医只说她受了刺激并无内伤和外伤。可即便如此,北辰玥和上官初玖还是担心得食不厌寝不安,一直守在她的床边,慕容惊澜想陪一夜的机会都没有。 东方夜冥的伤已养好,他和帝凌天倒是成了朋友,两人秉烛夜谈,一想起当年在沧澜大陆的事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怒拍桌子,骨桌被两人拍碎了三张,太监进去换桌子时又见两人哥两好得喝酒。 第三天早晨,慕容惊澜本想进慈安宫看灵儿,却被风生唤住了脚步:“陛下,仇大人说想见您,有些话要对您说。” “他愿意开口了?”慕容惊澜有些惊讶。 “是!”风生抱拳。 天罚宫 慕容惊澜提着两壶酒走到了关押仇义尘的监牢,他将一壶酒从铁栏里递给了他:“喝吧,你最钟意的桑落。” 仇义尘靠在冰冷的墙壁,浑身上下都是被冰凝固的血污,干枯的长发散乱在眼前,遮盖了那张血迹斑斑的脸。他受了极刑,却连一个闷哼都没有。 “因为百里子衿?”慕容惊澜淡淡开口,那只伸在铁栏的手伸了回来,在打开了酒之后,他轻叹道:“你可知道,朕待你并非君臣之心,而是兄弟之情。” “呵!”仇义尘轻笑,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冷冷得与他对视。 慕容惊澜不怒,声音微沉:“若不是将你当成兄弟,朕早就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了解你,你不会留一个了解你的人在世上。”仇义尘终于开口,嗓子像是被利器割破,沙哑且低暗。 “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慕容惊澜坐到了他对面的木椅上,喝了一口壶中的桑落酒。 他说的是“我”,而并非“朕”。在他们还是少年时,他用的一直是这个字。他们曾在荒野上策马扬鞭,从朝阳到黄昏,一壶烈酒仰面灌喉,这些是他们共同的记忆。可不知从何开始,这一切都变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眼眶微湿,双唇颤抖,低声问道:“东方云宸,你可以留我命到至今,为何不愿意留她的命?留一个为你付出一辈子傻女人的命?” 慕容惊澜沉默,那执酒的手微微一颤。 “因为皇权?因为她是玄武族人?还是因为你爱的妖后?”仇义尘站起身子,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双手死死拽住铁栏,像是濒临绝望的野兽,嘶吼道:“回答我!东方云宸!” “因为她有害她的心思。”慕容惊澜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哈哈哈!果然是因为她!”仇义尘仰面狂笑,那满是鲜血的脸上带着讽刺和恨,笑够了,一双带着死亡锋芒的眼睛盯向慕容惊澜,一字字就像从胸腔里发出来:“东方云宸,你不是人!子衿为了你灯枯油尽,却被你万箭穿心,甚至还要灭了玄武族!东方云宸!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还是不是当年我的兄弟?” “你爱她?”慕容惊澜开口,面色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