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跳得这么好。” “也没有多好。”宋飞澜有点不好意思,说:“我爸说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不让我跳,估计近两年没怎么练过,今天跳以前练过很久的曲子都有点吃力。” 陶源说:“没看出吃力,你顶胯的时候腰力挺好的。” 宋飞澜的脸噌得红了,总觉得被人调戏了似的,嘴里说:“还……还行吧……” “饿不饿?” 宋飞澜笑着点点头:“有点饿了,你忙完了吗?可以下班了?” 陶源说:“下班了,换件衣服回家吃饭。” 宋飞澜早有准备,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件t恤,直接脱了身上那件,露出一身雪白的皮肉,站在那儿胡乱抹了把脸擦汗。陶源看着,抿了抿嘴唇,没话找话地问:“你什么时候塞了件衣服进包里?” 宋飞澜嘻嘻笑了两声:“昨天晚上,你去卫生间洗澡了,我就没说。”他的头发被t恤的领口蹭乱,陶源趁机伸手帮忙理了理,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问:“跳舞的时候脚没事吧?” “没事,已经全好了。”宋飞澜晃了晃那只保养了三个多月的蹄子,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穿好了衣服,头发还是湿的,就要往外走。 “等一会儿吧,你身上的汗还没落,毛孔都是张开的,这么出去得感冒,咱们俩在屋里再待一会儿。” 冬天的傍晚几乎只有那么一瞬的功夫,夜色泼下来,天空变成昏暗的灰紫色。 陶源身上穿着西服,斜倚在墙边的桅杆上,长身玉立,只有外面的自然光替他描绘出一点锋利的轮廓。宋飞澜挨着他站在旁边,忽然有些紧张,说:“我去开灯。” 陶源轻轻拉了一把他的手:“你还要跳舞吗?” 宋飞澜摇摇头,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心脏鼓胀得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太暧昧了,陶源还抓着他的手,他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呼出口气,张了张嘴,终于鼓起勇气要问:“陶大哥……” “嗯?”陶源回头看他。 “你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他话刚说了一半,屋子里的灯管倏地被打开,舞蹈室里豁然大亮,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 门口站着个小练习生,看到他们,两只眼睛瞪得像青蛙一样大,过了半晌忽然又啪得关上灯,转身跑了,只留下一句:“对不起打扰了!” 宋飞澜说了半截的话被咽回肚子里,陶源蹙了蹙眉,问他:“什么?” “没什么。”宋飞澜瘪着嘴套上了毛衣,那股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勇气就像撒了气的皮球,瞬间瘪下去。 邢莉的婚礼安排在周五。宋飞澜被陶源打扮得花枝招展,两人同款的西服,像是借着别人的场地提前进行婚礼演习。 宋家的人除了程蔓芳和宋思维两口子,基本来齐了。宋思慧抱着孩子跟在郑宇旁边,两人正靠在一起亲亲热热地说话,宋飞卿则跟着宋东来亦步亦趋,看见他们两个,先喊了两声哥。宋东来一抬眼也看到这对璧人,不由自主先露出了笑容,小声说他们:“穿得这么好看,来抢新郎官风头吗?” 宋飞澜不以为意:“长得好看能有什么办法?” “看把你能得。”宋东来骂完他,侧身笑着拍了拍陶源的胳膊。 翁婿两人携手进了礼堂,一边讨论生意上的事,一边穿插几句月底婚礼的事仪。宋家兄弟两个跟在他们身后,二人其实不怎么熟,宋飞澜十七岁时宋飞卿才三岁,除了他那一口响亮的大嗓门和扭着小屁股学走路的样子,宋飞澜对这个弟弟毫无印象。 宋飞卿却对他有些了解,从旁边的长条餐桌上拿了一小块奶油蛋糕递给他,问:“哥,你吃吗?” 宋飞澜接过来道了一声谢。婚礼现场闹哄哄的,到处都是凑成一小簇一小簇的人堆,各自攀关系套近乎说着生意场上的事,没意思透了。宋东来已经领着陶源去跟人说话,宋飞澜低头咬了一口小蛋糕,看见宋飞卿还杵在他身边,便说:“你找自己的小伙伴去玩儿吧,不用管我。” 宋飞卿才十四岁,看起来却比他哥稳重多了,说:“我跟他们玩儿不到一起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