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檐之下出头难,我从六岁就开始被打压,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能收获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老公?还不是因为我意志力够顽强?否则你的真命天子二十二年前就嗝屁了。”宋飞澜伸了个懒腰,说:“这会儿饭店都关门了吧?只能去吃小吃了,你想吃什么?” 陶源笑着看他:“回家下面给你吃?” 宋飞澜怪叫起来:“是不是在勾引我?是不是?陶源同志你现在学得很快嘛。” 陶源只是笑,一边说:“那你吃不吃?” “吃啊,怎么不吃?”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便开起黄腔,十分不要脸。 原本说要回家下面吃,结果宋飞澜走到路口看见一家武汉热干面,又馋起来,有点怀念里面香浓的芝麻酱味儿,登时把吃陶源下面的事抛到了脑后,拉着他的手直奔到店里去,点了两大碗面,酣畅淋漓饱餐了一顿。 此时天气渐暖,空气里飘着一股沁甜的香气。宋飞澜看着公交车窗外一排排树木,上面的新绿已经茂密,突然问:“陶源,明天咱们去郊南一趟怎么样?” 陶源愣了一下,摘掉他头上的一片柳絮,说:“好啊。” 宋飞澜便微微笑着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握着他的手说:“我还是第一次心里这么踏实地办一件大事。” 陶源将他的脑袋轻轻一拨,靠到自己肩膀上,说:“以后你都可以依靠我,不管什么事。”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警队那边忽然打来电话,说是之前在十字路口撞他们的那个肇事司机孙兴来自首了。宋飞澜跟陶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以为这司机要畏罪潜逃一辈子捉不回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自己回来自首。 那边说肇事司机对自己的肇事行为供认不讳,并承认当天酒驾,所以才撞上了他们的车。 又是酒驾…… 宋飞澜皱着眉坐在沙发上,对陶源说:“又是酒驾。” “隔了这么长时间,也无从检验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了。”陶源跟着坐到他旁边,说:“但是他户头上突然多出来的两万块钱却是板上钉钉的,而且他老婆得了急性白血病。” 宋飞澜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这事儿能查出来吗?要是他咬死了自己酒驾呢?而且交通事故这种事儿,怎么给‘故意杀人’‘杀人未遂’找证据?” 陶源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不去郊南,先去孙兴家里。” 入夜,两人在床上辗转,宋飞澜罕见地失眠了,陶源搂着他说:“不用怕,无论如何他都会说实话的。” “怎么说?” 陶源把他的脑袋拢进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镶嵌在一起,说:“孙兴作为肇事方,要负这起事故的全责。首先是我们俩看病的费用,其次还有那辆被撞报废的车,这钱不是小数目,你觉得他有钱吗?” “没钱。”宋飞澜仰着头等他解惑。 “没钱,就用这笔钱逼着他说实话,他老婆还在重病,耽误不得,不信撬不开他的嘴。”陶源闭着眼睛,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幽幽道。 “那要是他忽然有钱了呢?” “那就更好办了。”陶源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顺着他的资金来源去查,这事立刻就能从交警大队移交到刑警大队了。” 宋飞澜耳边听着陶源的心跳声,脸颊贴着他温热发烫的皮肤,忽然说:“老公,你好性感啊,你怎么能那么聪明呢?” 陶源笑了一声,说:“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办事,不能睡懒觉了。” 宋飞澜这才安下心,却还是不睡,整个人像条虫子似的往上蠕动了几下,揽住陶源的脖子,把嘴唇贴上去亲他。陶源任他亲了两下,笑着说:“你这是不想睡了?” “睡,但是你太帅了,让我忍不住想亲亲,老公,我何德何能啊,这辈子能遇见你这么棒的人。”他夸张地赞叹:“不仅屁股性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