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品,是假的。” “要我帮你鉴定吗?”陶源两只眼睛盯着他。 “你眼睛别瞪那么大,怪吓人的。”他小心翼翼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又往后缩了缩,表情十分谄媚,满嘴胡言乱语,说:“不是我买的,是张大仙送我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他。” 陶源的脸色已然沉得能滴水,一言不发转身踢开了一只箱子,朝厨房走过去。 宋飞澜这才真害怕了,两条腿像青蛙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追着陶源扑过去,喊着:“老公我错了!” 然而这招已然不管用,陶源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从橱柜里取了锅出来做晚饭,宋飞澜赶紧殷切地帮他系上围裙,撒着娇说:“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犯了,好不好?” 陶源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教训他,沉默地淘米洗菜。宋飞澜开始还敢搂着他撒娇,后来见他脸色一直阴沉着,才不敢再抱,老鼠一样的胆子吓破了一半,收了手,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贴着墙根站着,只等着教导主任发话。 陶源切好了菜,把米放进锅里才回头看他,见他那副垂头丧气贴墙站的怂样儿,刚刚硬起来的心脏蓦的又软下来。 说起来宋飞澜其实比他还要年长一岁,可行事作风却总像个没成年的孩子,一个是天性使然,另一个大概还是因为当初失忆的事。宋飞澜以为陶源就是喜欢少年纯真可爱的模样,便剥皮刮骨一般毫不留恋地从身上生生撕掉了那层沿袭近十年的习惯,为卿返老还童,傻透了的可爱…… 陶源看着他委顿的模样,到底不忍了,故意说:“把客厅的东西收拾了,一会儿吃饭。” 宋飞澜却不答话,站在那儿垂着头,软软的发丝搭在额上,委屈得狠。 陶源拿着锅铲,半晌才叹了口气,走近一点,说:“怎么?你还委屈了?” 宋飞澜仍不开口,陶源没辙,只好示弱,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柔声哄着:“你私藏小金库还有理了?” 宋小朋友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耷拉着嘴角,也不答话,只是问:“你还生气吗?” “还有点生气。”陶源说:“但你亲亲我,我可以再原谅你一点。” 宋飞澜听到他这句话,才挨挨蹭蹭向前走了半步,抬手搂住了陶源的腰,把脑袋埋到他肩膀上,却不亲他,默然半晌开口,嗓音已经有些喑哑,说:“你刚刚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离婚了……” 陶源的心脏蓦然紧缩了一下,那点飘渺的气愤因为这一句话瞬间被柔柔吹散,像是怕吓到他,缓缓宽慰道:“……哪有因为一双鞋子就离婚的?” 宋飞澜不说话,只是环着他的双臂又抱紧了一些,陶源问:“哭了吗?” “……没有。”宋飞澜闷声答。 “那你等我炒个菜再抱行吗?炒锅要被烧漏了。” 宋飞澜便松了胳膊,乖乖候在一旁,看着陶源转身去侍弄锅灶,等他放好调料关小了火,才小声开口:“我也觉得神经病才会因为一双鞋离婚。”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仿佛陶源只要此时提出离婚,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宋飞澜说罢犹不满足,继续抨击道:“再说你刚刚吹胡子瞪眼的,哪儿像没事儿的样子?” 到头来他自己的错误一句没交代,陶源反倒得了一堆不是。 陶先生看着他哭笑不得,说:“怪我咯?” 宋飞澜又瘪起嘴不说话。 食物的香味缭绕着缓缓溢出来,米粥在灶台上翻腾,冒起一个小小的泉眼。陶源又将火调小一点,才捏捏他的脸,说:“是我态度不好,向你道歉,行不行?但是你瞒着我私藏小金库这事儿怎么说?当时是谁信誓旦旦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我的?” “……”宋飞澜犹豫了半晌,才嘟嘟囔囔说:“你每个月就那点儿工资,好不容易攒点儿钱,连买套房子都不够,我哪舍得给你败光了?再说我身上一分钱没有,将来过个纪念日都得刷你的卡买礼物……” 陶源搅了搅米粥,看着他说:“你把自己剥洗干净,扎个蝴蝶结送给我就行了。” 宋飞澜太好哄,憋了半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