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很煽情,为什么后半句就变味儿了呢?陶源无奈笑笑,勾着他的下颌摸了摸,说:“别说话了,就你这小体格儿,什么时候也反攻不了,才多长时间已经病了两次了。” 宋飞澜被陶源隔着被子抱在怀里,像只蚕蛹一样,只能扭了扭脖子,撅着嘴勾着脖子亲了亲陶源的脸。 后半夜宋飞澜的烧退了,整个人时梦时醒。第二天一早,陶源没去公司在家里伺候他。 宋飞澜早起头疼、眼睛疼、鼻子疼、喉咙疼,整个脑袋没有一处不疼,趿拉着拖鞋晕晕乎乎走到餐厅,陶源正在婴儿房里喂猫,听见他走路的声响,探出个脑袋说:“饭在锅里,你自己盛。” 宋飞澜吸了吸鼻子,时不时发出一声重重的呼气声,端了厨房的小米粥和葱油饼出来吃。感冒的人嘴里没味儿,嚼着葱油饼像吃棉花套子,宋飞澜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含糊着问陶源:“不去上班了?” “等你病好了吧。”陶源喂完三壮,收拾了奶瓶出来,拍了拍腿上的猫毛,说:“你之前说的也对,开个咖啡店,万一猫毛飘进杯子里,肯定有人投诉。” 宋飞澜哈哈笑笑,说:“不放猫也行啊,找个好一点的地段,专门给cbd那群精英提供早茶、下午茶。”他说完,又问:“你说张飞龙会不会真的忠心耿耿一个字儿不吐?” “就算他不说实话,宋思维逃过了牢狱之灾,咱们也有办法让她身败名裂,李氏那一堆烂摊子,只凭着合法手段可撑不到现在。”陶源洗了洗手,走过来说。 “……能不用这招还是不用这招吧,李承业也挺倒霉的,不用再给他曝光了。” …… 事实证明,张飞龙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忠心耿耿,他不仅供出了宋思维,还提供了不少宋思维通过他放高利贷的证据,似乎早就防着哪天被抓找不到垫背的了。 周钊兄妹那边竟然也查出新线索。郊南那片地早被开发商看中,说了好几次要拆,那天没等兄妹俩放学回家,那片小棚屋就被推了,周钊疯了一样从废墟里翻找,最后刨出了一个装饼干的铁盒子,里面是两万块人民币。 “我估计宋思维在里面应该挺崩溃的。”宋飞澜一边倒猫粮一边说。“她当初那么自信张飞龙不会背叛她。” 三只猫长大了不少,一个个全围在他脚边叫得缠缠绵绵撒娇等吃饭。大壮首当其冲占领了绝对优势的位置,二壮、三壮只要一往饭盆里伸脑袋就被它龇着牙哈。宋飞澜拎着二壮、三壮的脖子到另外两只饭盆前,嘴里数落大壮:“你怎么那么坏?看你都吃成什么猪样儿了?” 陶源紧了紧领带,说:“那也是她活该,才判两年,就该关她个十年八年的。” 宋飞澜忙完了猫祖宗们,走到客厅里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早在两个月前,陶源就等着跟宋东来新派来的人交接工作了,只是没想到等了这么长时间,总公司那边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宋思维都已经盖棺定论住进高墙里头了,宋东来还是一句话没说。 宋飞澜本来心中不安,想着是不是他关机这么长时间,老爷子被他气出好歹了。还专门跟陈姨通了电话,那头说宋东来身体倒是没什么毛病,就是自打那件事之后,经常坐着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 宋家他们是绝不敢去了,程蔓芳跟宋思慧在法庭上差点跟他打起来,那眼神像飞刀似的嗖嗖射过来,不管程蔓芳对大女儿如何偏爱,二女儿到底也是血脉至亲。 要说这群人里面,最奇怪的应该是阮爱浓。按说宋思维被送进监狱她应该是最高兴的,不料那事儿之后竟然把宋飞澜破口大骂了一番,理由是此举激怒了宋东来,将来娘儿两个可能一分钱遗产也分不到。 宋飞澜特别无奈,说她:“妈,您怎么那么盼着我爸走得早呢?他老人家除了胃里有点小毛病,其他心脏、血压全都正常得很,您就安心待着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