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看着这甚至还摆了盘的一顿晚餐,忍不住叹了口气:“香剩下的我来吧。” 贺砚回把头埋在了凌粟的背后,嘿嘿笑出了声:“好。” 凌粟在做吃的的级别是专业的,厨房门一拉围裙一围,站在里头的气势都不是之前那两个傻大个儿能比的。 两个被赶出去的人站在门边闲聊。 “凌粟这手艺是不是绝了。”关牧州嚼着根黄瓜,靠在门口羡慕地张望着,“每天都吃的着。” 贺砚回认真点头。 “你喝过凌小粟煲的汤吗?”关牧州像是突然想起来,回头问,“他煲的那什么鸡汤鸭汤鸽子汤的,简直了,我的天,我一说起来这儿还流口水呢。” “别跟他提什么汤不汤的了。”凌粟把盘子端出来,扫了贺砚回一眼,“贺老板此生钟爱,番茄蛋花汤。” 关牧州露出了一个明显的鄙夷表情。 贺砚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溜溜达达地跟在凌粟后面端盘子:“我不对的。” “哪儿不对了?”凌粟放下盘子,刮了刮贺砚回的鼻子。 贺砚回俯身趴在凌粟的肩头,小声说:“明明你才是我的此生钟爱。” 凌粟笑着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推推他:“赶紧坐下了贺钟爱。” “你们俩这成天打情骂俏的都不嫌腻吗?”关牧州一边啃羊排一边表示真是没眼看,“这都多久了。” 两个人几乎是从认识开始就在高强度腻歪,从春天到现在一路都已经天气转凉了,凌粟门口的小树苗都窜高了,这俩人的甜度还半点没减。 这要是奶茶,得有二十三分甜。 兑一辈子水都充不散。 ———————————————— “你和老贺有什么长远的打算吗?”晚上,吃完了饭,关牧州叼着跟牙签儿和凌粟躺在小院子里晒月亮。 关牧州是防备心很重的人,但是和贺砚回相处的时间也长了,而且这个人透明得让他根本看不见有什么可以警惕的,也早就卸下了防备,开始真正考虑起两个好朋友的未来。 “我”凌粟转头张望了张望,见贺砚回没出来,小声地趴过去和关牧州说,“我在汇湾那儿买了套新的房子,打算和他一起搬过去。” 关牧州一惊:“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自己悄没声儿地给搞定了!?” 凌粟赶紧压着他让他小声点儿,疯狂眨着眼睛比嘘:“小点声儿,贺砚回还不知道呢。” 关牧州一脸你不可理喻的表情:“现在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收拾?” “已经差不多了。”凌粟笑着道,“但我这两天有点头晕,打算先搁置会儿,到时候带上他去了再一起里外都看一看。” “身体不舒服?”关牧州很关切。 凌粟摆摆手表示没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吃的也多睡得也不错,但就是没什么精神,可能是天气的原因。” 关牧州的眉头皱了皱。 这每天天高气爽空气清新的,天气怎么了? “我打算过几天带他去看了,到时候暖房你来啊。”凌粟拍了拍关牧州的肩,笑着伸手,让关牧州站起来,“一到晚上就开始凉下来了,进去说吧。” 回到里头的时候,收拾完桌子的贺砚回正站在洗碗机前。 为了照顾贺砚回,凌粟几乎不会在台面上方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