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阴阳分割线,把光影恰到好处地分成两瓣。 是在那个时候,凌粟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里有什么不一样了。 即使太阳落山,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任何热闹都消散走了,他却也不是孤独一个人了。 他和外面所有亮着的灯的地方一样。他有一个人一起牵着手回家,有一个可以相对着,度过漫长黑夜的人。 “凌粟……凌粟!” 感觉到手臂被旁边人摇晃的动静,凌粟才回过神来。 他有几分茫然地抬头,刚好对上了对面严青的眼睛,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最近老走神。” “啊……你是不是……”关牧州在旁边欲言又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凌粟也不好解释,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掩饰了过去。 “凌粟最近身体不大好,你体谅一下。”关牧州和严青示意。 严青不清楚状况,但也跟着一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样呀,好。” 他眨巴着大眼睛,背后仿佛都有条尾巴在一甩一甩的:“那你工作会太辛苦吗。” “不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凌粟和身后的小姑娘对视了一眼,笑着和严青解释,“店里也没什么太多要我忙的。” “那……不然这样吧。”严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容愈发扩大了一些。 他弯腰趴在了桌子,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把自己整成了个太阳花的样子:“我会在中国待两个月。到时候,我可以在你店里帮你,还可以照顾你,你帮我拍vlog好不好呀。” ———————————————— 和贺砚回一同去澳洲出差的小助理,听到自己的老板打出了今天的第五个喷嚏。 她有些不确定地看向旁边的贺砚回的秘书,朝贺砚回的方向努了努下巴,挤着眉头用不确定的眼神问他。 秘书看上去也有些担心,在会议中间暂停的时候,走上去关切地问贺砚回:“贺先生,您没事吧?” 贺砚回摇摇头,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低头咳嗽了两声:“没关系。” 外头正是初夏的天气,贺砚回出入的大厦跟有钱没地儿花似的,冷气开得一个个都跟冰窖似的。 贺砚回今天开了三个会,视察了两个地方,几乎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那晚上,之前贺董和您说的,要您和周小姐的约……” “取消了。”贺砚回在这里倒是半点没磕巴,拒绝地十分顺畅,“说我临时身体不适,到时候给我把医生约来吧。” “好。”秘书点了点头,见会议室里人又逐渐多了起来,很快转回身过去站到了贺砚回背后。 当小助理用担忧的眼神望向她的时候,秘书姐姐可靠地笑了笑,把手放在底下,和她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小助理松了口气。 还好,相亲不用去了。 ———————————————— 国内,凌粟的咖啡店。 天色渐渐晚下来,店里的高峰期也过了,这会儿剩的客人也大多都零散分布在店里的各个角落——店扩大了就是这点好,老板躲在吧台后头说小话不会被人听见了。 “你答应严青没啊。”关牧州用一种极其风骚的姿势靠在了吧台上,看着凌粟站在咖啡机旁边给咖啡拉花,“大宝天天见呢,人要来你店里兼职跟你天天见,你答应这个宝贝儿没。 凌粟脱掉外套之后小腹已经能看出微微隆起了,他围着围裙,看着倒也不太明显,但关牧州却总是提心吊胆的,看凌粟干什么都不放心。 “我还没说。”凌粟叹了口气,把剩了半盒的牛奶给关牧州递过去堵他的嘴,“他说他明天再过来一趟——你要是这么闲,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回家帮我把两只猫的屎给铲了。” “我不,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