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半天,却发现严青这样正青春的,全身上下都弥漫着热烈气息的少年,都没能让凌粟起一点要接触的心思。 凌粟压根儿就没把谁怎么放在在心上。 他现在更像是个旁观者,看谁都像是街边的匆匆过客,觉得你们来也好你们走也罢,总之我也不是太有所谓。 凌粟活这么久也就对两个人上过心,前后的结局都不算太美妙,所以估计也就放弃了。 贺砚回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错过了船的客人,拿着本该是头等舱的豪华船票,却只能看着它缓缓离港。 明明距离不远,船离开的速度也算不上飞驰。 可你却只能站在岸上远望,伸手就只有空茫茫的一片海。 夜里,贺砚回靠在凌粟家楼下的路灯旁,看着烟慢慢烧到了自己的两根手指中间,才淡淡地掐掉了,换了个方向继续站着。 明明不用去见凌粟,但贺砚回却还是在风口站了不少时候散身上的烟味——习惯了。 今天他有应酬,酒桌上三轮过后,一群男人难免换了地方。贺砚回对这种消遣活动没多大兴趣,但毕竟要和人谈事儿,别人的规矩他也得守。 他们刚进来,后脚就跟进来二十个漂亮的小东西。 这里是海城顶级的销、金、窟,进来的公主少爷们个个儿都是尤物,大多身上就披着一层纱。 这天寒地冻的,一群喝了酒的男人非要在顶楼吹吹风。 窗一开,江风直接灌了进来,一瞬间满屋子红纱轻扬,全是颓靡的脂粉香气。 他们易行靠在沙发里穿着大衣倒没什么感觉,贺砚回看着面前一溜人,只看见了他们冻得腿都隐隐在发抖,眼神淡得相当置身事外。 他对这种乐子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贺先生要是想要,多的是漂亮干净的小东西。 但旁边人指了两个小男孩儿往他身上贴的时候,贺砚回却莫名想到了凌粟。 人的**是太天经地义的事情,男人哪能没有下三路的冲动。 可贺砚回看着几乎是贴着他大腿根子趴着的小少年,眼里却连点波澜都见不着。 “开间房安置了吧。”旁边人大多都搂着人各自出去了,贺砚回嘱咐了秘书一声,自己却让司机掉头来了凌粟这儿。 他一身的烟酒脂粉气,也不敢上去惊了凌粟。只是跟每日必打卡似的在楼下站了半天,抽废了半包烟,等灌了一夜的酒劲都已经消散去,只留下没吃东西的胃在隐隐空疼的时候,他才转身回了车上。 “贺先生。”司机恭敬地叫了一声。 “去吧。” 去那个房子里,不是回家。 贺砚回看着窗外浸在黑暗里的城市,还是没想明白凌粟到底要他思考什么。可另一种声音在他脑海里却愈发的清晰起来。 他对凌粟当然有冲动,来得猝不及防又气势汹汹,可同其他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 不是消遣,也不想敷衍。没有少年人那种懵懂的情潮汹涌,却又说不上是老手的信手拈来。 他想要这个人,完整地拥有。不是因为责任而与之产生的牵挂,也无关乎因为皮囊而激发的付钱**。 这个人是他珍重着想要得到的,凌粟不愿意,就等到他愿意。 总之,不是凌粟就不行。 ———————————————— 可就在贺砚回觉得自己想明白了的第二天,凌粟自己就出了一点小状况。 他自己觉得状况是挺小的——他下楼倒垃圾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崴了。 凌粟站在原地缓了缓,跟着旁边健身的老大爷一起扭了扭脚脖子转了转腰,觉得自己一切都挺好。 这么想着,凌粟还自己走去了店里,里里外外收拾完之后,刚到店里的严青才发现凌粟有点跛。 “你怎么啦?”严青在凌粟店里也待了不少时候了,眼看着和凌粟签的两个月临时工协议都要完结了,跟凌粟也熟稔了起来。 听到凌粟脚崴了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颇为夸张的表情:“那你还来工作干什么。” “没事儿啊。”凌粟笑得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我大学崴了还跑接力呢,总共五道我一人超了三道,第一。” 凌粟自己说完就忘了,却不知道严青这个靠着互联网生活的人转身就去发了微博。 而在凌粟从二楼扶着扶手慢慢下楼的时候,他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贺砚回——他的脑袋又撞上了门口的小风铃。 虽然有点心虚,但贺先生却也实在生气。 在凌粟下完了楼梯,双脚都已经稳稳踏在地面上了的时候,贺砚回才大步走进了店里,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心疼:“你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搞完了数模跪着来更文的我 啊孕夫生活不便什么洗澡的睡觉啊什么的就很麻烦,大家都懂得对不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