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眼前的电脑放去一旁,转头认真看着凌粟。 窗外的阳光洒在长毛的地毯上,覆着凌粟的半边身子,让凌粟看起来仿佛渡着一层浅浅的柔光。 贺砚回的眼神柔软到几近虔诚。 “你正养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你美得无与伦比。” ———————————————— 凌粟怔愣地看着他。 贺砚回坦诚地直视着凌粟的眼睛,片刻之后,周身的气场都跟着软和下来。他跟着一起坐到了地上,和凌粟对面对,当两个人的视线在同一高度交会的时候,贺砚回笑了。 没有掺杂着其他所有情绪,笑得单纯得恍若他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 “有我在,有爸妈弟弟关牧州在。”贺砚回伸手摸了摸凌粟的头发,“谁都动不了你。” 凌粟眨了眨眼睛。 “所以不用怕什么。”贺砚回从旁边拿了一小颗糖喂到了凌粟的嘴里,“我贺家的孩子,没人敢说三道四。” “贺砚回的伴侣,别人更没资格说什么。” 凌粟突然觉得鼻子有些泛酸。他立马瞪大了眼睛,开始分心去埋怨起孕期不正常的荷尔蒙来。 “没事的。”贺砚回像是哄孩子一样拍了拍凌粟的背,“你好看得很。” 凌粟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强行掩盖自己已经红了一片的脸颊:“你开你的会去。” “不开了。”贺砚回找不到个合适的姿势安放他的腿,干脆推开了茶几伸长了腿,按着遥控器把周围的窗帘降了下来,调暗了室内的灯光,“看电影吧。” 凌粟被他这跳脱的想法弄得有些懵:“怎么突然?” “好不容易有时间陪陪你和孩子。”贺砚回一边浏览着片库,一边向后靠在沙发上,单手搭着后头的沙发,姿态闲适,“不想做别的事了。” 贺砚回随便挑了一部氛围轻松的老片子,扭头和凌粟说:“我有些收藏的碟,到时候去拿来,你看着也能解个闷。” 凌粟扯了副眼镜戴上,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贺砚回,没说什么。 “我们之前……是不是有过很多这样的时间。”贺砚回看着拖着抱枕想往前挪的凌粟,单手扶住他的腰往后带了带,“靠太近伤眼睛。” 凌粟看着屏幕里正在玩笑嬉闹的一堆小孩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越来越分不清只之前和现在的贺砚回了。 像是贺砚回每一次都和掷地有声地陈述的那样,凌粟经历的从来都是一个人。 “以后会抽更多时间的。”贺砚回的手圈在凌粟的身后,形成一种完全保护性的姿势,“不能和以前那样每天都待在家里,但……” “好了好了好了。”凌粟总觉得再说下去贺砚回又要说出些什么过于庄重的话来了,连忙伸手捂住了贺砚回的嘴,“专心看电影行不行。” “行。”贺砚回无奈地笑了笑,“认真看。” 电影其实没什么太过实质的内容,大约就是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叙述节奏很慢,但好在主人公都很养眼。 凌粟靠着沙发,已经隐隐有了要睡过去的趋势。 贺砚回实在是太过让人安心的一个存在,仿佛是只要他在,任何事情就都能被顺利解决。 凌粟感觉到贺砚回拨拉了自己一下,然后自己就倒入了他的臂弯里。 他的肩膀平且宽,靠上去的时候很舒服。 凌粟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在电影的背景音乐中昏沉睡去。 凌粟感觉到他放在肚子上的手被另一只手覆盖住了,那只手手指修长,暖得一路延伸到了梦里。 贺砚回抱着蜷缩着的凌粟,伸手他在母婴店里买的小毯子扯了出来小心地把凌粟地裹成了个小包袱。 抱起来满得像是贺砚回想要的整个人生。 ———————————————— 其实贺老爷子对于贺砚回现在的婚姻状态非常不满意。 贺砚回的动向能瞒过大多数人,但是最瞒不过的,就是贺家。 贺砚回自己本人倒也没太想瞒。 他住进凌粟家里的事情,贺洵这个好姐姐巴不得拿着大喇叭去全部姓贺的人家里广而告之一下,确保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这个信息。 而贺砚回的那位不合法继母,则是反应最大的。 贺砚回难得抽空回老宅去吃了顿饭,刚刚在上山的时候,就看见了现任贺太太的小跑。 贺砚回的母亲和这位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 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