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也眼中泛着泪光,“我在家时,总是埋怨你不是个男儿,可是我一个人的时候,却在想,不是男儿也好,不用去担什么责任,没想到你还是走了这条路,娘亲和你爹爹不阻拦你,你一定要万事小心,时常稍信回来。” 姊颜重重的点了头。 谢渊到,“你们做事,需要银子,我已经决定,五国内楚国的产业交给你,楚国的产业成熟,用不了多少心思,用到其它四国产业时,你只需要传令即可。” “爹,我用不了那么多的,我已经够多了,你再给我,我用不上啊。” “胡说,金银这种东西,总有用武之地的。” 谢夫人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交给姊颜,“这是我在京城名下的产业,本来就是留给你做嫁妆的,现在早些给你,这些都在京城,你用起来也方便,反正我留着也用不上。” 姊颜打开匣子,里面满满一匣子地契之内的东西,还有一枚印章。 “这些大部分都是娘当年的嫁妆,还有好些财物,回苏越的时候搬不下,索性都放在京里堆着,现在都给你,该用就用,钱财不算什么,有点事情,钱财是能摆平的。” 姊颜抱着沉甸甸的匣子,眼泪在眼眶打转。 谢渊道,“我已经好些了,再过两天,就带上司姑娘给我开的药,会苏越去了,你去办正事,不用担心我们,记得早些回来。” “好。” 谢母搂着姊颜好一会儿,还是流了眼泪,“你回房去吧,早些睡。” 姊颜一路回到房里,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枚玉佩这么沉重,也从来没有像这一次离开爹娘这么不舍,不,不是没有,只是从前装作没有罢了。 贺州一行也回来了,走到后院,天沉躺在房顶上看月亮,看到他回来,揶揄道,“你买的酒呢?” 贺州这几天就奇了怪了,这些人怎么老是发出奇奇怪怪的笑,不过还是一拍脑袋,“哎呀,喝完了忘记再买几坛了。” 说完,一个纵身,也跳上房顶,夜风习习,倒也舒爽。 卿月带着困的睁不开眼睛的乐儿回房去了,谢虞倒是拐到姊颜房里,“姑姑,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你这一身的汗,快去洗洗吧,不然我才不让你睡我的屋子。” 二人洗漱完了,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睡意,这些日子大家都忙忙的,都没能好好聊聊天。 姊颜道,“听说你在京城和端王走的挺近的?” “姑姑你别瞎说。” “姑姑不是瞎说,也不是要窥探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有诸多顾虑,为家里着想,但是我们不会干涩你,端王再如何,也不过是个男人,我谢家的女婿,不看家世,只看人品,只看我谢家女儿喜不喜欢,如果你喜欢,就不要退缩,二哥他们那里,想必也会为你的幸福着想的。” 谢虞转过身子,看着姊颜,“姑姑,可是,这样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吗?” “麻烦这种东西,你越躲,它越会找你,不过是个皇子罢了,千金难得一个喜欢。” “我要好好想想。” “想吧,不过最重要的,是问问你的心,是不是已经非他不可。” 二人聊到半夜,才渐渐入睡。 而谢灵这边,赶了四天的路,终于是到了,因为顾忌南祺的伤,路上慢了一点儿,多用了一天。 楚帝得知他回来了,立刻召他入宫,各方得知谢灵入宫的消息,猜测陛下任命他做了什么大事,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下文,可是却打听不到半点消息。 而谢灵前脚进了宫,陵王也低调回京,顾不得回王府,就进了宫里谢恩。 只是楚帝和谢灵在里面密谈,陵王就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谢灵出来。 只见这人还是与当时一样意气风发的样子,陵王本该恨他,却是泼澜不惊的站在那里,没有表现任何敌意,谢灵只觉得陵王这次回来,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 谢灵脸上微笑着,向陵王行礼,陵王定定的看着他,开口道,“谢少卿好久不见啊。” “殿下说笑了,不到两月而已。” 这么大的罪,才关了不到两个月就出来了,还好意思在这里摆谱。 陵王也不生气,“这两个月对谢少卿来说不算什么,对本王来说,的确是很久了。” 谢灵也不想浪费时间跟他磨牙,客套几句,就告辞离去。 门外的内侍请陵王进去,可是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的陵王却不着急,只是回头看着谢灵大步离去,谢灵走了好几步,还感觉陵王在看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不妙,看来陵王是把自己当做真正的死敌了。 陵王进了寝宫,两月不见,父皇的确和母后说的一样,病的很严重,也苍老的厉害,可是心中却没有一点难过,反而很平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