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最近长姐对自己的态度忽近忽远,患得患失的,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话。 “高公公这么忠心,父皇在下面一定很想他去伺候,找个借口让他去陪父皇吧,不过要做的谨慎些,不要让皇姐起疑。” 那人道一声“是”便领命下去了。 太监虽然陪着幼帝好几年,但是还是不懂他,此刻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到陛下。 “安排一下,我和德妃去看望皇姐。” “是。” “皇婶被安顿在哪里?” “在长公主府后面的静园,长公主说那里那里安静。” “知道了,去叫德妃准备准备吧。” 长公主睡了小半日,算是醒来了,想起有几件要紧事,便让人直接到长公主府禀明。 这些日子,她有意重用那些提拔起来的年轻人,三十岁上下,正是有锐气,有热血的时候,比那些老油条办事靠谱多了,再者有长公主撑腰,也没几个人敢在明面上为难。 有后台,还被人给绊倒了,那就是没本事了,长公主乐得有人替她筛选。 天气还未阴沉沉的,可是雪就是不肯落下,天还是一样冷。 屋里四角都放着火炉,长公主拥着狐裘,靠在榻上,面前还有一个正红火的火盆,听他们说着手头上的事。 那些说是年轻人,但是各个都比长公主年纪要大,只是长公主的眼界开阔,心胸宽广,比他们这些男儿,更具风采,令他们心悦诚服。 长公主虽然看着气色不好,还是能指出他们的不足之处,并且给出适当的建议,这些人更是佩服。 “公主殿下的那里是不让须眉,是胜过我们这些须眉才是啊。” 此刻不表忠心,何时表忠心啊,“没错,我们愿意为公主殿下肝脑涂地,为公主殿下效忠。” 门内热火朝天,热血沸腾,门外却是天寒地冻,原来皇帝带着德妃来探望长公主,故意没让人禀报,不想打扰她休息,旁人只觉得这是他们姐弟之间如往日一般亲近,没有什么不妥。 谁知道陛下刚刚进院子,就听到了这两句,门口的人忙跪下,想要说些什么,幼帝凌厉的一瞥,他便闭上嘴巴不敢说话。 半晌才能反应过来,陛下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气势了。 “此言诧异,本公主和你们,都是为陛下效力,都应当效忠陛下,对陛下肝脑涂地,扶持陛下。” “对对对,下臣们只是太过激动,说错了话,臣等效忠陛下。” “咳咳,咳咳咳――” “殿下,您怎么了?” “不过是咳嗽,咳――罢了,不必担心,你们先回去吧。” 皇帝的面色柔和了许多,示意门口的人开门。 战战兢兢把门打开,寒风突然涌了进去,长公主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幼帝立刻带着德妃快步走进去,“还不把门关上。”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大步走到榻前,搂过姐姐,伸出一只手帮她顺气。 “还不搬一架屏风到门口,这风正对主位不知道吗?” 有人立马搬来屏风,好挡住开门时直涌到主位的风。 “皇姐,他们只说你染了风寒,没想到这么严重,你怎么还强撑着,去休息吧,好吗。” “没事,我躺着太久,腰也疼,坐一会儿也好。” 德妃道,“公主身子弱,陛下也担心,还是悉心养着的好。” 长公主终于止住咳嗽,惨白着脸色笑道,“这满府的人,伺候着我一个人,哪有不悉心了,不过是我底子差,赶路劳累没有养好罢了,这连风也禁不起了,你们别担心了,我有好好服药。” “皇姐――,你太幸苦了,你好好休息,我已经想好了,我娶那王家女为后,这样你就能省些心了。” 长公主回以一笑,从幼帝侧脸旁望到他身后的德妃,她脸上依旧挂着关心的笑,没有因为皇帝的决定,有丝毫不满之色。 德妃道,“公主身子弱,要是下了雪,恐怕更是不行了,听说南山行宫有大温泉,行宫也比别处温暖,陛下不如让公主去南山避寒。” 幼帝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南山的确是个好地方,但是朝政上,暂时还离不开皇姐,“皇姐,你意下如何?” “陛下可会随我同去?” “皇姐说笑了,如今我怎么走走得开。” “那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皇姐怎么能一个人去享福,昨夜只是天气骤冷,皇姐没有注意罢了,日后我注意些,就不会这样了,你放心,皇姐心里有数。” 看着她淡笑的看着自己,幼帝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穿,自己心里不愿意放她去南山,她也是怕自己离不开她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