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这般一来,无论如何,她们几个伺候的怕是逃不过一顿责罚。 谢晚春想了想便走过来,道:“正所谓‘久病成良医’我倒是懂一点探脉的事,叫我看看妹妹的脉象吧?” 宋氏想了想,便让开一些,好叫谢晚春摸一摸王望舒的脉象。 谢晚春凝神一探,沉吟片刻,不一会儿便沉了声音:“螃蟹性寒,颇有些相克的东西,三妹妹怕是吃了些不好的东西。妹妹脾胃本就弱了些,两项交加,这才厉害了些。”说罢,又抚了抚王望舒的鬓角,细声安慰她道,“没什么大事,等陈大夫来了,让他给你开几服药吃了,便好了。” 王望舒眼眶通红,眼睫颤颤的,好一会儿才挤出声音:“谢谢嫂子了。”又把头缩在宋氏怀里,撒娇似的低低叫了几声“娘”。 宋氏一颗心都给女儿叫的颤了起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面上冷肃如冰,厉声吩咐了一句:“这桌上的东西一个也不准再碰,等陈大夫来了看过再说。” 宋氏管家一贯令行禁止,左右闻声立刻便垂首应了,一片肃然。 ****** 本来,王恒之回来这事在王家也算是件喜事,宋氏心里连着高兴了好几天。可偏偏今日里却出了这么一桩事,瞧着女儿躺在床上的模样,宋氏自是又怜又爱,心疼至极。 等晚间送了陈大夫出门,哄着王望舒吃过药,宋氏这才抽出空来与谢晚春这个长媳说几句话:“此回之事有些突然,倒是连累着你们几个也跟着受了一场惊。” 谢晚春递了盏热茶给宋氏,温声安慰道:“做哥哥嫂子的,替妹妹担会儿心有有什么?妹妹无事才是最要紧的。好在,陈大夫说了,吃几服药,养几天便是了。娘也不必太焦心了,要不然三妹妹她心里怕也过意不去呢。” 宋氏点点头,接了她的茶,这才徐徐道:“你放心,我都明白的。”她顿了顿,才接着道,“酒宴上已经查过了,望舒那碟菊花糕里搁了许多碎花生,就连她那一壶菊花酒里也掺了些柿子汁——这些都与螃蟹相克,可不是招招都冲着望舒?厨房里的丫头早早的就已自尽了,什么也没留下。可要说是谁动的手脚,我便是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 谢晚春心里头亦是有了几分怀疑,试探着问道:“听说安乐公主后日摆了宴席,邀各家女眷赏看菊花?” 宋氏一张端庄静美的脸庞凝着冷冷的颜色,微微颔首:“说是赏菊,不过是要替皇帝相看罢了。”她看了眼谢晚春,压低声音,徐徐解释道,“你们去江南之前,萧家不是送了个旁支的女孩儿去宫里吗?也不知怎地就投了皇帝的喜好,一脸几次晋升,还未有子嗣便已封作了萧妃。你也知道,后宫本就是容贵妃一人独大,她那般的性子又哪里容得萧妃这般异军突起的?也不知是容贵妃边上哪个人的主意,她心里起了点想法,就和皇帝提起了立后的事情......” 说来也是可笑,皇帝登基至今,除了在他为太子居东宫时便已经早逝的太子妃被他追封了一个纯孝皇后外,后宫里头一直没有皇后。皇帝初登基的时候,先出了个深得帝心的萧淑妃,因着对方姓萧,乃是世家嫡女,谢池春生怕萧淑妃这般的若得封后,本就偏向世家的皇帝会彻底倒在世家那一边,便死死压着不愿叫皇帝立萧淑妃为后,最后没法子还把人给弄死了。后来又来了个容贵妃,也是后宫独宠的模样,皇帝爱的很,只是有萧淑妃的例子在前头,又有镇国长公主谢池春压着倒也没有轻易提起立后的事情。 谢晚春本还以为,谢池春死了,容贵妃早该忍不住了,没想到她竟也长进了许多,居然能忍到现在才提立后的事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