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胸膛里不免又生出另一团火来,烧的一颗心滚热滚热。他深吸了口气,垂头看了看昏昏欲睡的谢晚春,最后只能把那团火往里头压了压,动作稍稍放的轻了一些,一点一点的替谢晚春擦干发丝。 因着谢晚春的头发长的很,王恒之一连用了好几条干布巾,好容易才擦得差不多了,这才叫人拿了暖炉来,一边拿了玫瑰味的发油替她抹上,一边用暖炉把头发烘干。 这算是极枯燥极乏味的事情了,偏王恒之做的十分认真,直到手上的乌发犹如丝绸一般柔软顺滑,他才松开手,替谢晚春盖上被子,自己则是起身去净手。 等净过手,王恒之方才觉得舒了一口气,终于钻进了床上暖融融的被褥里头。 谢晚春本就有些困乏,适才头发被暖炉烘着,头皮亦是被热气捂了捂,一时间十分的舒服暖和,更是生出几分困意来。她察觉到王恒之上了榻,便往里头挪了挪,小声嘟囔了一句道:“早知道那根红线就不拆了。” 之前王恒之刚从书房搬回来的时候,两人床上还系着条红线作为分界线,各自抱着一条被子,可自从温泉庄子回来拆了那条红线,底下的人立刻就会意过来,十分聪明的把两条被子换成一条。 王恒之没理她的话,伸手捏了捏被角,轻轻一搂,直接把人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谢晚春像只刚脱了奶的小猫,软软的依在王恒之的怀里,十分熟练的抱住了王恒之一边的手臂——自从两人同榻共枕之后,谢晚春靠在王恒之的怀里,就好像贴着一个大号的暖炉,倒是睡得十分安稳。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正要睡觉,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圆了眼睛,开口道:“啊,差点忘了。”这般说着,她整个人都快要从王恒之怀里跳起来了。 “怎么了?” 谢晚春哈哈了两声,本想蒙混过去,可瞧着王恒之那认真的神色只好坦白道:“我忘吃药了,这几天不是正好到时候了吗?” 王恒之被她说得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重复道:“什么时候?”说着又有些担忧的蹙了蹙眉头,“可是病了?吃什么药?” 谢晚春“唔”了一声,含糊了一下,见躲不过只好趴在王恒之胸膛上,小声道:“那个......”她用指尖在王恒之胸膛上画了一画,故意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恨不得王恒之听不清才好,“这几天行房的话,我比较容易受孕......吃点药也能安全些......”她故意伸手把王恒之的亵衣解开,在他心口处戳了戳,另一只手则是往被子里钻了下去,很希望能烧起点火来,这样、那样之后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王恒之却只觉得一瞬的心凉,从适才一直烧到现在的那团火仿佛在这一瞬间熄灭了,就像是一桶冰水从头倒下来令他彻底清醒了。王恒之静了一瞬,伸手抓住谢晚春那只在下头作怪的手,抬头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许久才开口问道:“晚春,你不想要孩子?还是说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谢晚春呆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我又没有说不要孩子。”她抬眼看了看王恒之的神色,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道,“现在不是时候还早嘛,多个孩子多麻烦啊。” 王恒之的眸光一时变得极暗,他深深的看了谢晚春一眼,忽而开口道:“那你觉得要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合适?” 被人这么看着,谢晚春心里头压着的那点儿烦躁感也不由得升了起来,稍作忍耐,直言坦白道:“这事我还没想好。” 王恒之面上神色不变,可心里却不觉品出几分苦涩来,他目光在谢晚春那张美得出奇的面庞上掠过,看着她颜色纤淡的柳眉和状若多情的桃花眼,忽而抿了抿唇,开口追问道:“是没想好,还是没想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