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看自己做什么。 外婆拍了拍郁龄的手,让她笑一笑。 郁龄只好扯起嘴角笑了下,看起来终于没有那么冷淡。外婆这才满意一些,虽然她能自豪地说外孙女和女儿一样都遗传了她年轻时的美貌,是讨喜的孩子,但是外孙女自小就是个冷静过头的小姑娘,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严肃的孩子,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希望她平时多笑笑,省得让救命恩人以为她这外孙女对他有偏见。 郁龄笑完了,又继续坐在一旁当背景,听外婆和这年轻人唠磕,都是外婆热心肠地问,那年轻人回答。 “哎,阿辞怎么来医院了?是来送快递的?”外婆问。 “不是,我有个朋友住院了,过来看看他。” “住院了?是什么病啊?”外婆关心地问。 “其实也不严重,是阑尾炎,动个小手术就好的那种。”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聊得和乐融融。 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都爱唠叨,特别是面对看得顺眼的年轻人时,那更是唠叨个没完,有时候甚至会不小心说了戳中年轻人心中不耐烦的话也没注意,这是老人家都有的共同点,和大多数乡下老人聊天时,需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行。郁龄注意到,这个叫奚辞的年轻人脾气非常好,没有少年人的那种浮躁,很能沉得下心,不疾不缓,很认真地倾听着老人家的唠叨。 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润柔和,听在耳里,像悠扬的大提琴声,是一种享受。 郁龄一边淡定地喝着矿泉水,一边听着。 正聊得起劲时,突然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乍然一看,五官长相很平凡,没有什么特色,但是第二眼时,却给人一种耐人寻味之感,莫名奇妙地觉得那平凡的五官真是越看越好看,有一种特别的韵味,使他整个人都变得精彩起来。 “奚老大,快来救米啊。”穿病号服的男人扑过来,就要抓住奚辞。 奚辞身体微微往后一仰,避开了男人的手,并且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用一种格外轻缓的语气问:“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焦急中的男人对上那双清润如玉的眼睛,不由打了个哆嗦,这才反应过来,焦急的神色顿时变成了痛苦,十分机智地捂住腹部,哎哟哎哟地叫着,“我肚子疼,等会儿要动手术了,有点怕,你陪陪我。” 听到他的话,奚辞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不过没等他反应,外婆已经开口道:“阿辞,这是你那位住院的朋友吧?看他疼得满脸大汗,你就陪他去吧。”然后又有些自责地说:“年轻人,真是对不住了,我不应该拉着阿辞说太久的话耽搁了你。” 那年轻人愣了下,仿佛这才注意到周围还有其他人,抬头看去,见是一个老婆婆和年轻的女人。撇开那乡下老婆婆不说,那个年轻的女人可是一个貌美又有气质的女人,放在人群中绝对是无法忽视的那种,因为她的长相太有辩识度了,冷漠地看着人时,让人十分有压力。 年轻人看到郁龄,不禁一愣,脸上有几分狐疑,正待要仔细看一看对方的面相,奚辞突然抓着他站了起来。 等他站起来时,郁龄才发他很高,起码有一米八五以上,那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一米七五左右,被他像小鸡崽一样拎着。 奚辞朝外婆抱歉地笑了下,说道:“郁婆婆,这位是我那位朋友,他姓米,名天师。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再聊。” 外婆忙道:“去吧去吧,改天你去村里送快递,一定要来我家坐坐啊。” “好的。” 奚辞腼腆地笑着,不理会那年轻人一副见鬼的表情,镇定地和郁龄打了一声招呼,便抓着那年轻人离开了。 目送着他们进了住院部后,外婆不禁摇头,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浮躁,都要动手术了,还跑那么急。” 郁龄没有附和外婆的话,对不认识的人,不管对方有多怪异、不符合常理,她向来懒得理会。正要收回目光时,突然瞥见前方住院部三楼的窗户上有个巨大的黑影一闪而过,速度太快了,快得几乎让她以为是幻觉。 或许真的是幻觉吧。 想到什么,她肝颤了下,忙不迭地扶起外婆,一脸镇定地道:“阿婆,已经过了午时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呢。” 外婆没有意见。 两人刚走出凉亭,那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又过来了,客客气气地请她们上车。 **** 穿着病号服的米天师大步走在住院部五楼的走廊上,一点也没有将要做手术的病人的样子。 “我已经定住那东西了,应该是妖物,是一种非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