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的凝重之色蓦地消失,眉峰舒展,朝他冷笑了一下,眉宇间桀骜的凌然让苏凭微怔,可能是最近一直在演关晓,眼下这种气势,比平常的楚冰来得攻击性更强。 “你的问心有愧或是没有,跟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对你的观感不关江越的事,对江越的观感也不受你的影响。江越追不追我,能不能追的上我,跟你没有关系。就像你最开始说过的那样,如果打动不了我,自尽在我脚边都没有用。” 这话是最开始两人刚认识那段时间,苏凭拿来开解江越的话,正被楚冰听了个正着,场面异常尴尬,足以让两人都记忆犹新。苏凭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见楚冰上上下下打量他两眼,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你们两个在我眼里的不同,就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不同。”她冷漠地说,“你要是问我路人甲乙之间有什么区别,我只能告诉你——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楚冰顿了顿,心平气和,语气冷静地说,“不要自视过高。” 想了很多种可能,万万没想到楚冰会这么答他。苏凭足足怔了好一会儿,这才哑然失笑,边笑边摇头:“没事也别总说实话啊,我的玻璃心都要被你戳成饺子馅了。” 楚冰冷漠:“活该。你站在江越那边所以跟我避嫌什么意思,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兄弟的女人不能碰?” 苏凭诚恳地摇头:“后一句话现在没底气说,劳烦楚女侠高抬贵手,就别用以前年轻不懂事时的黑历史来怼我了。” 楚冰的这句话是初见的晚宴上苏凭跟江越说的话,被她听个正着,两人就此结下为时不短的梁子。现在误会解开,楚冰又把它翻出来旧事重提,的确就是要埋汰苏凭一下的。不过大业刚开了个头,就被苏凭的一句没底气弄得微微一怔,后面的话就莫名觉得说不出口,只得皱了皱了下眉,朝他摇了摇头。 “江越的事说你不要管,你就从头到尾不要出现。你的诸多特点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的自以为是,别以为帮了江越自己很伟大,你知道我在国外是怎么和江越认识的吗?” 苏凭微怔:“……怎么认识的?” “我大学期间的室友意外怀了他的孩子要做流产,他找了人脉关系,出了全额手术费用,另外还给了我室友一大笔钱。我当时去医院看她,和江越碰见,他对我一见钟情,从我室友那里要了我的电话,当天晚上就开始约我。” 楚冰面色平静地耸肩:“他和我室友没有在一起过,男欢女爱各取所需而已。我室友当时还同时有好几个床板,都玩得很开,谁也别说谁,更谈不上对错,从江越遇事的表现来看,姑且还能称得上一句利落大方有担当。但我当时对他的观感的确很糟,感觉自己总是在被他骚扰。可能是求而不得的原因,他那时追我追得很凶,后来直接追到了学校里,左手豪车右手鲜花地在校门口等我。” 国外的消息传到国内本就艰难,江越和楚冰之前又都没有就这件事提过半句。苏凭今天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起始,脸色随着楚冰的叙述一点点暗了下来,眸色却越发暗沉难辨。他看着楚冰,缓缓地问:“然后呢?” “然后?”楚冰顿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当时比较年轻冲动,当时去把自己一张卡里的钱全换成了现金,然后把钱扔了江越一身,告诉他离我远点,然后自己开车走了。” 苏凭愣了两秒,默默评价:“这个程度,应该不能说是比较冲动吧?” 楚冰瞪他:“就你话多。” 苏凭抬手做了个给嘴拉上拉链的表情,却没有隐藏眼中的笑意,无声地看着她眼眸弯起。他向来言行形貌都让人觉得舒服,真心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极有感染力,让人很难抵抗。饶是楚冰也不禁多看了两秒,随后有些不自在地稍稍转开视线,片刻后又朝他看了过来。 “虽然过去和未来不一定存在照应关系,也不能总以老眼光看人。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江越那之后在我面前,说是洗心革面、从头做人也不为过,但这不意味着我就必须要回应他的喜欢,或是接受他的转变。” “人生这么短,而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