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苏凭在他对面坐下,随手递给他一杯水,“你们公司不是要进军娱乐圈吗,剧本都准备好了要给楚冰铺路,现在她人走了,但开公司不是儿戏,已经立项了也撤销不了,我把这个事情接手过来了。让我爸执导了其中一部,我挑了另一部演,最后一部也找好了下家。在你爸面前立了军令状,票房和收益达不到预期就给你们公司免费卖身十年,未来两年估计都要投身于这件事了。” 楚珩慢慢把张大的嘴合上,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疯了。” “没有,我很清醒。但是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苏凭云淡风轻地笑笑,看着楚珩震惊的神色偏了偏头,“比如这架私人飞机就是我跟朋友借的,你意识不清醒,走正规渠道可能有点麻烦。” “平常想要的东西得来的太容易,可能看不出来,不过我实际上就是这样的人,她应该知道,你现在也知道了。”苏凭平静地说,视线在他脸上停了一下,“而且我只砍了你一个手刀,后面是你自己睡着了,还睡得很死。合理推测,最近没怎么睡过好觉?” “……嗯。”楚珩慢慢平静下来,自从楚冰出事之后,他跟着忙前忙后,在国内处理媒体舆论,在国外忧心楚冰状况,的确如苏凭所言,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而且苏凭的确一没限制他人身自由,二没收走他通信设备。楚珩给亲爹打了个电话确认,他爸在电话那头肯定了苏凭的说法,随即长叹一声。 “我问过楚冰的意见了,是她自己的拿的主意。也不知道招惹上这样的人是幸还是不幸,但能被这样强势的喜欢着,对现在的她而言,可能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如果苏凭没有这样的魄力,有她外公拦着,这辈子两个人都别想再见面了。你就算是帮他一把,至于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吧。” 楚珩挂断电话,无声地注视了苏凭片刻,忽而说:“我以前小看你了。” “怎么?”苏凭问,随即耸耸肩,表示对他的答案并不是很在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现在的情况连棒打鸳鸯都算不上,我想见她,连个正经理由都没有。什么叫缘分已经尽了,全靠一个人死撑,这就是了。” “我以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干出死缠烂打这种事情。”苏凭抬起头,忽而笑了一下,“但是真的遇上了,才知道原则不过是借口,能不能骗过自己,全看愿不愿意自我蒙蔽。” “也不算一厢情愿吧。”楚珩看他良久,终是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意味不明的怜悯,却让苏凭的心骤然提了起来,“其实小冰跟我说,手链要是不收,就让我带你去见她。但是这句话我想了很久,还是没跟你说。” 苏凭猛地转过头来看他:“为什么?” “因为你见不到的。”楚珩低声说,“她今天手术,要从现在住的那家里转移出来,具体转移到哪里,我还没去过,现在也不知道地点,而且你应该不知道,我已经决定了来这边留学,这几年应该会陪着她,就不回国了,你以后……” 他看着苏凭,心一狠,还是说了出来:“……应该也联系不到我了。” 没什么比破釜沉舟,费了这么大功夫,却还是徒劳无功,更让人绝望的了。楚珩无声地注视着苏凭,出乎他意料的是,苏凭听到他的话,反而淡淡地笑了一下,在楚珩小心谨慎的视线中,平静地点了点头。 “是吗?多谢告知。”他说,视线投向窗外的霞光与云层,眼神一片淡泊。 “不过来都来了,就去看一眼她待过的地方吧,然后再回去,反正已经快到了。” 楚珩看着他说不出话:“你……难道不?” “失望?绝望?没有,猜到了这种可能。”苏凭耸肩,眉眼舒展,淡淡地笑了一下。 “其实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努力就能如愿以偿的话,很多悲剧就不会发生了。我很清楚这么做可能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可是如果没有竭尽全力过——” “让我怎么甘心,放心,或是死心?” 楚珩张口结舌,看着苏凭说不出话来。之前还以为他疯了,现在看来,他果真比所有人都来得清醒。可是这么把自己生生逼到绝境上,又是何苦呢?楚珩抬手盖住眼睛,久违地感到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想起楚冰把手链交给他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苏凭这个人,你最开始可能觉得他是个君子,熟起来之后大概觉得他像个痞子。但是实际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