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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这婢女的,这婢女在秦煊走后,急忙使劲儿挪出洞口。

    她很快前来寻她的人发现,那两人急忙帮她解开绳子,拔出塞在她嘴里的布。

    回到贵妃寝殿后,她坐在一小墩子上,啜泣道:“是三皇子,想必是上回奴婢跟着大姑姑去劝四皇子休息,被三皇子恼上了,他知道大姑姑是您倚重的人,不敢去寻大姑姑的麻烦,便来寻奴婢,奴婢醒来时他便一直对奴婢拳打脚踢,幸好那荷包被奴婢藏得紧,这才……这才没有被……”

    这婢女发育得比较好,她拿到这重要的荷包后思来想去,便将荷包放进两胸之间的深沟中,此时才敢这般在贵妃面前保证,东西绝对没有被三皇子发现。

    “你很好。”谢曼丹缓缓抚着自己的发丝道:“你们都跟她学着点,重要的传信,能藏在隐蔽的地方便藏,本宫自有重赏。”

    殿中侍立的婢女均齐齐应是。

    在登基大典前半个月,王清之与陈红凤终于赶到帝都,他们赶到时也是王淑琴停灵的最后一日,在灵堂最后看一眼王淑琴的遗容后,他们从此便要天人永隔,在相见只能在梦中或黄泉。

    且说这一日,老太太陈红凤拄着拐一路从宫门口哭到王淑琴灵堂前。

    看到跪在灵堂前的几个外孙,老太太抱着外孙们哭成一团,还指着跪在灵堂前的谢曼丹大骂娼妇,她得知女儿的死讯后,便立刻找来儿子了解帝都的情况,一早憋着气,此时一股脑地发作,秦伯璋站在一旁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他一张嘴说话,岳母那拐杖便要往他身上招呼。

    陈红凤不仅是他的岳母,还是他的师娘,当初他拜入王老先生门下,更是娶了他的女儿,可谓是春风得意,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老太太哭着问他:“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求娶琴儿时,是如何跟你的恩师保证的?”

    “小婿自然记得,琴儿突然逝世,小婿亦是悲恸不已,她是我的结发妻子,小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竟走在我前头。”

    秦伯璋这话说得漂亮,但人老成精的丈母娘却不吃他这一套:“我呸,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娼妇迷住了双眼,这才连妻子都护不住!”

    老太太这话意有所指,眼睛也瞥向同样跪在灵堂前的谢曼丹,谢曼丹自小便高傲,委身于秦伯璋是父亲之命,她不得不为家族着想。

    如今竟被一个乡下老太太骂狐狸精娼妇,这让她情何以堪,不过谢曼丹可不是那冲动暴躁之人。

    她将身子伏地,以帕掩面呜呜哭得更大声了。

    老太太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陈红凤拄着拐杖走到谢曼丹正前,谢曼丹察觉不对,一抬头发现自己竟然在跪这个老村妇!

    她震惊地看着面前的陈红凤,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秦煊见状急忙扶着外祖母,万一打起来她老人家可能打不过对方。

    只见陈红凤斜眼睨着谢曼丹,问道:“这娼妇……”

    谢曼丹再也忍不住,在那么多诰命夫人面前被人骂成这样,待她当了皇后还如何母仪天下,令众诰命夫人信服?

    她轻拭着眼泪柔柔弱弱地道:“老夫人此言怕是不妥,妾身服侍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呸!”老太太也直接打断她,险些一口唾沫吐在她那假惺惺的脸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跟了皇上多少年?有五年么?看来五年都不到吧,老身便算你是五年,五年未有一子,说什么功劳苦劳?与我那苦命的女儿比起来,你便是连她鞋底的泥都比不上!”

    谢曼丹委屈地看向秦伯璋,本想让他给自己说句话,可秦伯璋却对她摇头,自古以孝治天 下,他父母已逝,师父兼老丈人也归西,便只剩下这么一个老太太还在世,天地君亲师,她还占着亲与师。

    若是今日他为了一妾室顶撞丈母娘兼岳母,那就是大大的不孝,他就算立两个皇后,世人也只能说他爱美色,爱美色在男人看来没什么,不孝就很严重了。

    见这妾室在自己面前还敢勾引她女婿,老太太更为愤怒,她指着谢曼丹的鼻子问秦伯璋:“若按理法,这狐狸精可算不上你的妾室,顶多是个外室!她伺候你多年,琴儿不知,她亦未在琴儿面前执过妾礼,按理法,纳良妾该先经过正妻及其娘家同意,是以这狐狸精便算是妾,也不可按良妾算!”

    谢曼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想反驳,可这老太婆字字占理,饶是她巧舌如簧,那本就做错的事,她也找不出道理来。

    只恨她当初太过高傲,心中不愿意给那乡下妇执妾礼,这事便一拖再拖,如今竟被人直接骂到脸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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