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临市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某大学医学院荣誉教授,前不久发生医疗事故至使患者死亡,这位患者家属颇有来头,经过半个多月的沉寂之后,突然向法院状告曹家辉技术性失误迫害患者性命、学术造假、倒卖高价药品等多项罪名。 曹家辉在监管审判中面对铁证如山无奈认罪,然后在这多项罪名之外,他随意说出了一个名字,他说最一开始他同倒卖药品的供应商联系上,是因为通过一个叫伍中华的药厂老板认识的。 “伍中华,你说你名下的制药厂是去年四月才同假药公司有往来的,可是根据我们调查,你早在七年前就曾当过中间商介绍医、药两方进行交易,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审讯警官最后一句话铿锵有力,伍中华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双眼惊恐放大,嘴中不断地否认:“没有没有!警察同志我发誓,我从前绝对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那个曹什么我都不认识啊,我没跟他做过生意,我怎么可能去当中间商呢,这绝对不可能啊!是不是搞错了警察同志!” “伍中华!现在没让你说这些废话,现在是在问你曹家辉的事,请不要顾左言他。”另一旁的女警官沉声给伍中华介绍了一下有关曹家辉的经过,随后抬眼问他:“曹家辉供认罪名的时候提到,七年前他第一次接触到造假是因为一场饭局,而这场饭局的牵线人就是你。对此你作何解释。” “我、我做生意三十几年接触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我想想……” 伍中华的额头开始不断溢出大滴汗水,他拿起手边的纸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神情痛苦而焦灼。 五分钟后,警察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声音像是警钟震人心魄,伍中华粗声喘气,颤抖着声音道:“我方才想了下,七年前临市,我确实去过一阵,那时候更新了一批药品,我在本市和临市都在跑,想拉几个医院的供应名额。你们不做生意可能不懂,做生意不能吃独饭的,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当时我和临市有几个交好的老板,就商量着举个饭局,然后我们就在临市的大酒店吃了个饭。 伍中华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可能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吧,当时的想法就是扩展人脉拉关系,我当时也介绍了本市的几位朋友,那有些药品我没有代理,但别的厂有,我们这么互相吃个饭联络一下,生意也就来了。这个曹家辉我是真没多大印象,我没跟他做过生意啊,我这人别的不说,在工作方面记性很好的,我要是跟他做过生意肯定记得的,真的。” “警察同志,是他举报我了吗?我跟他没仇没怨的,他害我干嘛啊!” 伍中华悲从中来,脸色涨红差点就哭出来。女警察低头在记录本上奋笔疾书,嘴上镇定道:“你没问题他就是想害你也还不成,还会自食恶果,要是有问题这就不叫害人,而是为民除害。” 伍中华听完后更委屈了,却不敢说什么,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身体微微弯曲,十分难过痛苦的模样。 男警官盯着伍中华的反应,等待耳返中的上级指示。 监控室内,何佳颖凑到成毅身边道:“头儿,伍中华的身体状况好像不太好,还要继续吗?” 成毅点开通讯器:“休息,给他安排个医生。” 说完这句话,成毅摘下耳机,同周围同事们轻轻说了一句出去抽根烟,挺拔的身躯转过身,何佳颖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又酷又冷,腿长的惊人。 成毅独自来到走廊中,咔哒一声,打火机燃起跳跃的火苗,猩红的火星烧成一个圆,青烟弥漫缭绕。 他看着窗外西落的斜阳,眼中全是细碎的光芒。 之所以这么重点关注伍中华,还有一个隐情,曹家辉最严重的罪名根本不是医疗事故,而是涉嫌倒卖患者器官的重型罪。 他曾在七年前,接手过一个身患脑肿瘤的女患者,这个患者的病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家人为其转院来做最后一场手术,结果手术失败了,女孩儿死在了病床上。 这个女孩儿就是伍恬。 成毅用力吸了一口烟。 当初伍恬死后,褚姨来找过他,说是在家中发现了不明来源的房产证,一番大闹之后伍志斌颓然在地终于说了实话。 其实伍M.XIAPe.coM